“你没有师父?昨晚你劈死七个逃犯的手法好凌厉啊!”那个秦朝官服人平着项羽齐掠下山。
项羽是奔,他是掠。
“你……你……”项羽大惊,心中的傲气在这个人面前一下子泄尽。
“我是白起,可曾听闻过?”秦朝官服自称白起的人,如影随形跟在项羽身侧,如同并肩走路。
“略有耳闻,请问你跟着我干嘛?”几句话时间,两人已下到山谷。项羽却惊得肝胆欲碎,视线内,田倩不见了,昨夜的篝火余烬旁,哪有妙人儿?树枝上孤零零挂着一个包袱和一口锅,少了一个包袱。
项羽停住脚步,侧身抓住这个自称白起人的衣襟,悲中带着哭腔:“说,把我的虞姬弄到哪里去了?”
“放手,放手。”白起指指薄雪下的小脚印:“不会观察吗?你这人太鲁莽了。”
一行小脚印延伸走往平原方向,项羽旋风般背上包袱和小锅,寻着足迹闷头直追下去。盏茶工夫,就看到田倩的身影在前面一丈一丈的小跑。
项羽越过田倩,在她面前伸臂一拦,泪水忍不住滑落:“虞妹,为什么离开我?要是不喜欢我,说一声,我不纠缠你。”
田倩身上背着一个包袱,没有被人胁逼的迹象,只要不是憨货,都能一眼看出来她的动机。
“我要去找娘,也不希望你沉迷在温柔乡里,找到娘后,我自会来见你。”田倩侧身移步,在项羽手臂尽头绕过。
山谷里回荡着击碎心灵的声音,项羽想把怒火发泄在那个穿着秦朝官服人的身上,但这时,前后左右却不见他的半个影子。项羽只好双拳击在松树上,咔嗒折断,扬起飙天雪花,项羽恨恨的咬着牙说道:“好,你走,你如此狠心,我也无趣活在这世上了。女人,都踏马的是怪物。”
飘落的雪花,裹挟着一个男人瞬间枯萎的心,昨日甜蜜的拥抱犹如昙花一现,项羽揪心的痛,抱头蹲在地上,好想找那个身穿秦朝官服的人诉诉苦。
“四年后的今天,在买盐的那条江边我等你,来不来是你的事。”白雪覆盖下的草丛,留下一溜长匆忙离去的脚步,还有泪珠滴下砸穿的小窝窝。
“啊……”项羽一声长嘶,纵起身一头撞向石壁。
没有她,生有何欢?
雪花覆盖住的浅水沟旁,有几块光滑平面石壁,项羽气急之下撞上去,这块半屋子大的无辜岩石怕是要受血光之灾了。
“哎哟!你小子哪里不好撞,干嘛撞在我手上?撞得我好痛啊!”
项羽被一股无形力托住肩膀,此力阻住肩膀冲击,随之被它拨正身体不自禁站直,冲击力全部卸向空中无影无踪。
“来来来,旁边还有一块凹凸不平的尖角石,撞这块,撞完了赔我医药费。”项羽看到那个叫白起的人,就坐在自己撞头的石壁上面,左手捧右手,作一副呲牙咧嘴的痛苦样,可是,项羽觉得自己的头部根本没碰到任何东西。
看了看旁边那块蛤蟆背一样的河石,项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解了束腰带,抛向一棵横树枝,系上死结。
“喂喂喂!要上吊走远一点行不行?我正想在这里建座房子,你弄个死人在这里太不吉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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