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过?孩儿,别担心,为父谋了个账房职位,能养活你娘俩。”许德隆擤着鼻涕说。
“爹娘,把房子卖了,我们离开这个地方。”孟姜望着泣不成声的娘亲。
“孩儿呀!”常母哭着道:“这房子归官府所有,不能卖。看在白将军的面子上,才让爹娘临时借住。”
“岂有此理!”孟姜捏拳站起。这气势,面前若是有老虎,都能被她吓得哆嗦。
老父许德隆颤颤巍巍跟着站起:“老婆子,你去煮晚食吧!我跟女儿说会儿话。”
“爹娘,我来煮,咱去厨房说。”
孟姜是午后苏醒,长谈下来,天色已晚。这时,隔壁的姜家夫妇颤抖着身躯敲门进来,手中提着个小竹篮。
“爹,娘……”孟姜抢过去搀住姜母。
“好孩子,没事吧?担心死爹娘了。来,娘做了些黑面糊糊给你吃。”
屋内没有灯烛,曾经的辉煌一去不复返,五个人在前院天井就着朦胧夜色席地而坐。
“娘,家里还有什么,一并煮了端来与姜爹姜妈吃。”孟姜安顿好隔壁爹娘,要进厨房煮食。
“孩儿,你坐着,陪你爹说话。”常母阻住孟姜,转身进后院。家中只有一捧米了,不想被孟姜看到。
“大嫂子,我来帮你。”姜母跟着进去。
孟姜也想去帮忙,许德隆叫住她:“孩儿,你别去忙乎了,正好你姜爹也在,咱先说说话。”
“两个爹,没什么好说的了。女儿就一句话,带你们离开这个鬼地方。”孟姜去坐檐台,这里适腰,犹如坐在矮凳子上。
姜老爹比许德隆更显苍老,他家可没有许家富裕,这次亦被孟姜哭塌长城累得家徒四壁。
“女儿呀!外边四处闹荒,兵祸连天,我们能走去哪里?况且秦朝身符只可在本县活动,到了各县就当逃犯论处。离开这里,我们不是死得更快吗?”姜老头人老心明,句句戳中要点。
“两个爹,我去厨房看看,你俩稍坐。”孟姜莲步倏忽,连许德隆‘回来’这话都还没蹦出口。
厨房里,两个娘捧着剩下的一掬米放入陶釜,放的水能用一个小型水库来形容。
“两个娘,你俩煮的是什么?”孟姜快速揭开釜盖,揭慢了肯定阻止不让看。
看了釜甑内见水不见米的吃食,孟姜泪水如决堤江河,奔涌而下。想起这半年来跟着赵萱萱虎肉鹿茸,参鸡兔狍,顿时就嚎啕出声。一哭,就再也压抑不住,声震屋瓦,灶火呼呼欲灭,早忘记了担怕官府知道的恶劣后果。
“怎么啦?你两个做娘的说什么话惹哭女儿了?”后头跟进来的许德隆倚门问道。
“囡囡,别哭,别哭。回来大家开开心心的。”姜爹挤进来看了后说,耳膜被哭声震得嗡嗡回响。
常母和姜母从厨房跑出,实在受不了这哭声,出来后连连叫屈,纷纷表示还没跟女儿搭上半句话。
自己老伴的话还是相信的。于是四个爹娘心里腹黑:看来我们被官府抓住真不冤,就她这哭声,哪能不把长城哭塌?
忙互相搀扶,跑回前院天井,生怕屋塌梁倒,一个不小心这把老骨头就要被埋在瓦砾下了。
孟母刚说了一句:女儿还在里面……
就见孟姜从厨房出来,抹泪露笑:“爹娘,别怕,屋不会倒,我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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