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书?”
陆执还未说话,一旁的冯振便惊呼一声,喊了出来。
姚守宁回头看了这位大内侍一眼,神色有些难看。
“什么是铭书?”她对冯振印象不佳,今日若非此人咄咄相逼,又引人来闹事,便不会有大量人聚在姚家门口,使得灾祸显现。
而如果不是这场灾祸关系到许多人的性命,外祖父便不会轻易动手,消耗他的力量。
“哼——”
冯振喊出话后,便知道自己失言,又听姚守宁问话,他心里还记恶姚家,同时想起自己先前受姚守宁、温景随相逼,心中有怨怒,自然不欲理睬她。
事关柳并舟,姚守宁顿时生气,提高音量道:
“你没听到吗?”
陆执拉住她的手臂,示意她消气,让自己来。
他安抚完少女,转头望着冯振,眉头紧皱,怒喊:
“问你话呢,你没听到吗?”
“你——”
冯振见他无礼,心中大怒。
论公,他是神启帝身边的第一内侍,身兼镇魔司首领,地位不低;
论私,他武艺不凡,两位小辈也敢对他如此喝斥。
“如果不说,就滚开。”陆执对镇魔司的人可没有什么好脸色,“与镇魔司的人站在一起都嫌晦气。”
此言一出,镇魔司的人俱都脸色难看,但碍于陆执身份,却敢怒不敢言。
冯振沉了脸:
“你说话放尊重一点。”
“你也配?”世子懒洋洋回了他一句。
话音一落,镇魔司的人露出怒色,正欲理论,段长涯等人已经手持武器,站到了陆执身边。
双方气氛一触即发,头顶还有血蚊蛊在。
程辅云叹了口气,轻轻靠近冯振身侧,小声道:
“冯公,还请以大局为先。”
此时不宜闹出动静,这些妖蚊无孔不入,数量极多,且十分嗜血。
一旦双方打斗起来,便必有损伤,到时血腥气一出,恐怕大家都要倒霉。
陆执是将军府的世子,头上有长公主在,又带了一队黑骑前来,人多势众。
镇魔司今日出行是为了收拾姚家,来的人也不少,但与将军府的精锐却无法相较。
以神启帝的性情,若他吃了亏回去,不止得不到皇帝的抚慰,恐怕要认为他办事不力,丢了他的脸。
这个道理冯振也不是不懂,但他心中恼怒,下不来台。
此时经由程辅云提醒,他强咽下怒火,暗暗将这一笔仇记在心中,嘴里却道:
“所谓铭书,是儒家手段的一种,可将儒家正气借书、笔之手,写出来。”
这位宫中大内侍心胸并不宽阔,但见识却也不凡,说到正事之后,他似是将双方先前的恩怨都尽数抛开,心平气和的讲解道:
“但凡通过大儒之手所写出来的书,便会具现。”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
“这也是传闻之中,大儒修炼到一定地步后,会有‘一笔定乾坤’的说法的由来。”
一旁罗子文对这些儒家的传闻颇感兴趣,闻言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