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家妹子当初那么惨,江帆胸中涌起一腔怒火,他原本对皇储之争中的胜利者雍正有很大好奇,但是现在,他只觉得那个人当真是阴险。
江府。
江染离和伍延卿讨论着近日山东灾情,两人看到一身怒气回来的江帆,纷纷吓了一跳。
“阿帆,你怎么了?”,江染离不解的看着江帆,她和他认识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生气。
看着眼前面容有些许憔悴的江染离,江帆眸中满是心疼,“没、没事”。
因为不想让江染离和伍延卿担心,也因为不想让江染离再为三年前的事情伤心伤神,江帆最终选择了暂时隐瞒,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么多年江染离是怎么过来的,若让她知道过去三年她和胤禟的生离,是她最感激的人的手笔,她一定会更加伤心。
“没事?你当我和离儿是三岁小孩吗?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伍延卿不知道江帆怎么了,但他知道肯定不是没事,若是没事,江帆会带着这么一身怒意回来?
“我真没事,就是今天约见的那几个富商,一个个的嚷嚷着抬高物价,完全不顾百姓死活,而且我和他们约好了赌上一场的,结果他们竟然没带多少银子,害的我连银子都没赢太多”,江帆拿今天在赌坊发生的事情做借口,挡住了江染离和伍延卿两人的继续询问。
今天江帆之所以会出现在赌场,是因为约见了山东城内颇有实力的几个富商,希望和他们商量一下统一物价,以免百姓的生活更加水深火热。
结果,那群大腹便便,满身铜臭味的家伙,无论他说什么都不肯同意,还威胁他一起加入到抬高物价的行列中。
江帆因为这个十分生气,所以,在后来的赌场中,他把那几个富商赢得精光,里里外外就给他们留了一身衣服。
说起来,除了那**商依旧坚持发灾难财外,江帆也算是有收获,从他们身上少说赢了一万两银子,只是,为了让江染离和伍延卿相信他的托词,他没有完全说实话,只说赢得不多。
“他们不同意是咱们意料之中的,没什么好生气的,而且,银子赢多赢少又有什么关系,左右是你赢了,即便只赢了一两银子,也够买上几斤粮食帮助百姓不是”,江染离出声安慰江帆。
伍延卿在一旁连连点头,“离儿说的不错”。
见自己有台阶下,江帆立刻顺坡说道,“你们说的对,这事也没什么好生气的,不过我就是气他们那态度,一个个都掉钱眼里了,又不是让他们把粮食送出去,只是维持一个稳定的物价,结果一个个的死活不同意,现在他们名下的粮店,一斤糙米都涨到几贯银子了,这灾情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过去,百姓们哪能维持的起”。
闻言,江染离咋舌,往日里,一斤糙米也就是十几文一斤,没想到现在灾情还不严重,那**商就给涨价到了几贯银子一斤,这不是把百姓往绝路上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