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秒,他把她往后放倒,她软绵绵地躺到地上,枕在他放下的手臂。
她几乎能感觉到他手臂肌肉的贲张。
他低下头来吻住了她的唇,带着浓烈的占有欲,就好像是在描绘一件自己的画作……
“……”
鹿之绫睁着眼,慢吞吞地回应。
海棠酥的香腻在唇齿间扩散开来。
从季家婚礼回来以后,他好像就变得非常喜欢亲她,好端端的讲着公事聊着天,他也会突然亲下来。
他吻向她的脖子,舌尖舔舐,温热的呼吸带着色气游走在她的每一寸皮肤。
鹿之绫不自在地绷紧脚背,“薄妄……”
出口的声音有些破碎。
薄妄埋在她的颈间闷笑,“怎么,是又要吐,还是又要尿?”
“……”
鹿之绫认真地想了下这道选择题,还没说便听他道,“搬我房间去。”
“不要。”
她立刻拒绝,不住一个房间就够可以了,住到一起孤男寡女太容易擦枪走火。
薄妄抬起头颅,脸色有些沉。
鹿之绫脑海中飞快地划过一堆的说辞,最后温声道,“薄妄,你这是给我得寸进尺的机会,离你太近我怕我以后会黏着你不放,被你抛弃时尊严全无。”
他跟季竞这种圈子的人,最怕的就是女人缠着。
“……”
薄妄低眸盯着她,嗓音喑哑地像在故意勾人,“你还想黏着不放,床都不敢上的人怎么黏?”
“那是因为我现在很清醒,但如果你给我幻想的空间,我就不能一直保证了。”她道,“你不也怕我动更深的心思么?”
既然怕,还是分开点距离比较好。
他勾唇,“你幻想什么?”
“当然是幻想你会愿意和我过一辈子,白头偕老。”她说,
一辈子么?
薄妄的眸色凝了凝,有些走神。
他没想过什么一辈子,日子过到哪算哪,死在哪天都不知道,还去做那么久的规划?
“你没想过对吗?”鹿之绫捕捉到他的每一分情绪,她自嘲地笑了笑,“所以,请你给我一点可以尊严退场的余地吧。”
又是这种话。
陪他的时间有限。
知道什么时候该走。
这些话怎么越听他越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