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也在窃窃私语,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孔芷熙也大喊道:“报警,让警察来。”
“哎,你报啊,来来来,报警。”李理被人拦着,只能用手指着她喊,佯装着转了两圈,用手捋了两回头发,气急败坏地大口喘着粗气。
酒吧经理给身后的服务员使了个眼色,服务员就跑走了。他走上前,伸出手,对孔芷熙说道:“小姐,要不我先扶你去休息吧。”孔芷熙顺势就搭上了手,跟着酒吧经理到了后台的办公室坐下,用纸巾抹了抹眼泪,缓缓开口说了句:“小哥哥,今日怎么没见田甜啊?”
“你认识田甜?”正在饮水机前接水的酒吧经理顿了一顿,扭头问道。
“以前都是找她定的卡座,这两日都找不着她人了。”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夹一些,时不时地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公鸭嗓。酒吧经理拿了水递给她,在她身边坐下,说:“以前,没见过你啊。”
“哎呀,还不是你们刘总,看我这嗓子不好就不带我玩儿了,以前他可都是悄悄带我来的呢。”她说的有些心虚,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好低头喝水,闻了一下这水,觉得有问题,佯装着小抿了一口。
“你想见刘总?”酒吧经理站起身来,用手抚着她的椅子靠背,低头在她的耳边说道。看样子是时候装晕了,她摇晃了一下脑袋,眼睛眯着一条缝虚弱地说了句:“当然了。”然后靠着桌子晕了过去。这酒吧经理也不知道是不是新来的,什么药能这么快就发作了,愣是一点也不怀疑就让人把她抬到房间里了,李理那货居然还在卡座那儿跟人吵。
“我的人?我怎么没听说过?要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我砍了你的手指。”门口传来几个粗暴的男声。“是是是,但是您还是去瞧上一眼才好。”这会又是一个谄媚的男声,听着很娘。孔芷熙躺在床上不敢动,门口被人打开了又关上了。脚步声逐渐靠近,男人玩味地看着床上的人,虽说不是他认识的人,但是与他之前接触过的人全然不同,妆容简单,配饰简单,肤色雪白干净,无袖的黑色连衣裙衬得她的曲线很是乖巧,她这模样一看也不像混夜店的人。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嘴角上扬,想要爬上那张床,孔芷熙赶紧爬起来,冲他喊道:“刘亚文,我是警察,你别乱来!”
哐当一声,那把匕首掉在了地上,刘亚文笑的更猖狂了。“警察好啊,我还没尝过呢,试试也无妨。”说着就要扑上来。慌乱中,孔芷熙抓住了枕头甩了过去,趁着他抓枕头的空档,她跑下了床,顺道抓了床头柜的台灯一块儿丢了出去,门口的人听到声音想要破门而入,刘亚文吼道:“滚!”门口一阵脚步声之后,安静的可怕。那把匕首还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她想要拿到那把刀,就要绕过去,她绕到了电视柜,抓起烟灰缸,指着他喊道:“刘亚文,你别过来,否则我就扔过去了。”
“你这种小白花,到酒吧来不就是来找乐子的吗!装什么装。”他的面目狰狞,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像是毒瘾犯了,说着又要扑上来。
孔芷熙往下扔了过去,砸到了他的脚上,出了血,疼的他恼羞成怒,啐了口口水,骂了句:“他娘的!”说着又要一瘸一拐地往前扑。孔芷熙趁机捡起了那把匕首,指着他说:“之前死的那几个人跟你脱不了干系,凶手的下一个目标是你吧?”
刘亚文愣了一下,停住了,不追了,坐在了床前的沙发上,掏出烟,抹了抹脚上的血,说道:“你们知道什么?”孔芷熙看他这样也终于松懈了几分,只是打着赤脚,依旧举着那把匕首对着他,说道:“你这几日去哪儿都带着保镖,小心谨慎地,不就是怕凶手找上你嘛。”
“还不是你们这些警察都是废物!”他说着又想上前掐她,却止步于她的匕首。孔芷熙拨通了李理的号码,然后对着刘亚文说道:“你只能配合我们查出凶手才能保证你的安全。”
“哼,你们要是有办法,至于死这么多个?”他点燃了烟,又后退坐在了沙发上。
孔芷熙对着电话说:“我在楼上3022房。”接着又转头对刘亚文说道:“说说你知道的。”
他吐了一口烟圈,缓缓开口:“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除了相信我们,没别的可选了。田甜人呢?”孔芷熙又看了两眼墙上的时钟。
“你们连田甜都没找到,凭什么让我相信你们!”他又吸了一口烟,吐出烟圈,整个房间散发出一股难闻的烟味。
“你不相信警察,却相信姓林的和姓卓的,这会儿不也要想办法自保,我们能找到这儿,说明迟早能查到,现在你除了我们,别无他选,况且田甜不就在你手上吗?”她又瞄了两眼钟表。
“行啊,你先把刀放下,我跟你好好说说。”他把烟蒂丢在地上,踩了一脚,脸上切换了友好地笑容。这副嘴脸让人看了更害怕,孔芷熙举刀地手又往他面前伸了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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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门口终于传来李理的声音,孔芷熙松了一口气。
“这门他可进不来,你要是真想聊就把刀放下。”他丝毫不惧,反而更兴奋了。“刘亚文,你若是肯相信我们,或许还能活得久一些,凶手随时可能动手。”她的手已经举累了,有些支撑不住,估计持续不了几分钟了。
“不聊也行,这无非就是他们几个家族之间的斗争,你自己非要做这个替死鬼我们无所谓。”她也不想在费口舌,现在唯一的办法是要想办法绕到门口给李理开门。
“哟,知道的不少啊,继续!”他又抽出一根烟,走到她跟前,脖子往她的刀尖上仰了仰,笑的更猖狂了。孔芷熙一狠心,往他的脖子上割了一刀,疼的他嗷地喊了一声,跪下用手捂着脖子,孔芷熙绕到他身后,给李理开了门。刘亚文看着手上的血,追着过来要动手,李理把她挡在身后,左手抓住了伸过来的巴掌。
“臭娘们,你找死!”他不知是因为那道伤口还是因为气得,脸上逐渐红了起来,门口守着的人也都拿着家伙什围着站在门口的两人。
“刘亚文!你最好别乱来。”李理掏出他身上的枪,指着他的脑门。
刘亚文顿了顿,挥挥手,让身后的那群保镖撤了。他对着地面啐了口口水,在桌面上抽出一张纸巾,捂了捂伤口,丢到了垃圾桶,又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
“刘亚文,你最好把你知道都告诉我们。”李理只想拿到他知道的,带着芷熙赶紧离开这儿,他能感受得到,她抓着他的手在抖,手上那把刀随时可能掉。
“我可以配合,但是你们得保证我的安全。”刘亚文又一次坐在了那张沙发上,点起了烟。
“你有什么资格谈条件?”李理的声音里全是愤怒,枪口直指在刘亚文的脑门上。身后的孔芷熙握了握他的手臂,低声说了句:“我没事。”
“走!”李理没了耐心,抓着孔芷熙的手就要走。“哎哎哎,别啊,好不容易到这儿了。”孔芷熙拖着他的手,想要再听听这个刘亚文说点儿什么。
“你看看,你这女朋友可比你懂事儿。”他又开始笑起来了,李理看着他的笑更气愤了,上前扇了他一巴掌,刘亚文嘴角渗出了血。
“刘亚文,你若是肯说,我们可以听你说,若是不想,我们也会有办法查,只怕我们下次见面是在法医室了。”孔芷熙抓着李理的手,指着刘亚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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