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个海氏去与霍老太太请安后,霍老太太便与海氏提起了这件事。原想着海氏会与自己一样的想法,却不想,海氏竟是直接回绝了自己。
“这样的想法母亲且不要再说了,且不说大哥儿这会子位高权重如履薄冰的,只说后宫那吃人的地方,母亲怎么舍得让萱丫头去受苦。”
“凭借着萱丫头的身份,进宫去位分也是低不了的,况且又有太皇太后护着,能受什么苦?”
说罢,看海氏似是有话要说,又赶在了前面继续说:“依萱丫头的心计,进宫也是吃不了亏的,这一点你倒是不需要担心。”
“母亲,您也是真心疼萱丫头的,咱们又不需要萱丫头进宫固宠,做甚要去受这份委屈?还不若将萱丫头嫁个门当户对的人家,高门嫁女低门娶妇,届时萱丫头受了委屈咱们也能说的上话,若是进了宫,即便是受了委屈,也是打断牙齿和血吞”
“好了,莫要说了。”不待海氏说完,霍老太太便打断了海氏的话,颇有些不耐:“若都这般畏畏缩缩的,怎么才能守住我霍家的百年大业?你也知道亦哥儿现如今在伴君如伴虎的在皇上身边小心翼翼的,若是宫中有个贴心的人在皇上身边吹吹枕边风,也不怕有人在朝堂上进谗言了。”
说罢,见海氏还欲再说,霍老太太皱眉,不愉的摆了摆手,冷声道:“这件事情你回去便再考虑考虑吧,我也乏了,你且下去罢。”
便是将海氏赶了下去。
想起昨儿个与霍老太太的正常,海氏叹气,看了霍芸萱一眼,作势要起来。霍芸萱见势忙上前扶着海氏起身,将海氏扶起来在海氏后面放了个迎枕,叹道:“母亲和何必要为了这件事与祖母起分歧。”
海氏与霍老太太这一两年来关系刚刚缓和,霍芸萱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关系让霍老太太跟海氏又生了嫌隙。
海氏却是叹气,摇了摇头,叹道:“你祖母年纪大些了,倒是有些老糊涂了,咱们家是万不能再送女儿进宫的了尤其是你与溪儿,你们两个,为娘怎么舍得将你们两个送进那个吃人的地方去。”
看来海氏的立场是与自己一样了。
霍芸萱亦是叹气,坐下,又说道:“女儿也是这般想的,如今大哥年纪轻轻地就位高权重,已着实让人嫉妒,若是再有姑娘进宫,难免会有小人进谗言,上位者且都多疑,届时大哥的位置最尴尬的薛家不就是很好的例子么。”
说罢,又叹气,叹道:“怎么祖母就是想不通了呢。”
“你祖母啊”海氏叹气,面上带了愁容:“霍家虽说是百年世家,可到底也只是侯爵之家,都是老老实实的忠诚于皇上从未站过队的,如今你大哥自幼为皇上陪读,算是当初站了五爷的队。如今你大哥也算是皇上身边的心腹,你祖母也是瞧了早年薛家的富裕动了心。”
霍芸萱叹气,摇头叹道:“只是这几年薛家的如履薄冰的生活祖母也是看在眼里的,这后日的生活到底是不好过的。”
“不过祖母说的也并不全无道理如今大哥年纪轻轻地却位高权重,到底是会招人妒恨的,若真有小人进献谗言,有个在皇上耳边吹枕边风的一切倒是好办了些。”
霍芸萱眯了眯眼,叹气道。
到底也是为了霍家考虑的。
海氏叹气,拍了拍霍芸萱的手,叹道:“为娘是不舍得你去受那分子委屈”
现如今顾绍远对她有几分情在,她倒是觉得入宫也是受不得多少委屈的,只是一个人最容易变得就是心,感情这种事又能保持多长时间?到那时没了感情的两个人更是两看生厌,再有人进献谗言自己的话顾绍远也是听不进去的了。
“罢了,到底女儿还在孝期,祖母也不过是一时的想法,届时再过一两年的,兴许祖母又换了个想法也不一定。”
海氏叹气点头,突又笑道:“为娘倒是瞧着你姑母对你不错,况且你与你表哥年纪也算是相当。我看承嗣那孩子也是个好的,日后好好读书考个状元也是有的。即便是不是读书的料,你且看他爹是个武将,日后跟着他爹好好练,兴许还能考个武状元,前途该是无限的。”
说罢,看着霍芸萱,言外之意便是霍芸萱可以考虑考虑。
想起夏天时霍娴芙也曾有过这一个想法,霍芸萱面上便有些不自在。海氏见霍芸萱这副模样,只当她不愿意,又笑道:“届时你姑母做婆母,自是不会给你立太多规矩,还不是要疼宠着你?况且你姑母家不如咱们家,即便是承嗣那孩子日后欺负了你,你大哥也能直接将他办了”
说着,顿了顿,面上倒是兴奋起来:“这么一说,你与承嗣倒是一桩顶顶好的婚事。”
“母亲!”
霍芸萱被海氏说的脸红,嗔瞪了海氏一眼,起身结结巴巴说道:“女儿还有事,就不叨唠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