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芸萱点头,笑道:“将人请进来罢。”
知棋应是,打帘出去对候在外面的知书说了一声,知书便应声带着冬阳进了内室,笑着给霍芸萱福了礼,霍芸萱忙吩咐了人给冬阳看座,又笑着招呼人给冬阳到了茶,才笑道:“这点小事让知书传话就是,怎好累的冬阳姐姐出来跑一趟。”
冬阳也不推脱,谢了恩落座后,才笑道:“无妨的,奴婢亲自来看姑娘一趟也好回去回话让太皇太后放心才是。”
说罢顿了顿,才又笑道:“姑娘,太皇太后听说姑娘想要进宫瞧她,高兴的不得了,直说明儿个派人来接姑娘”
霍芸萱笑着点头,冬阳又笑道:“太皇太后还说待过了年就接姑娘进宫小住一段时日。”
“这是自然地。”霍芸萱笑着点头,又问道:“太皇太后身体可还好?”
“都好都好,”冬阳笑着点头笑着与霍芸萱寒暄:“姑娘且放心就是了,太皇太后身体还算硬朗。”
“知道太皇太后身体硬朗我便放了心,”霍芸萱笑着拍了拍冬阳的手,又笑道:“不知西太后的身子怎么样了?”
“自那日解了毒,西太后身边的丫鬟按着姑娘给的方子每日给西太后熬药汤,每一灌都亲力亲为并不假手于人,西太后的身子也好了很多,今儿个还过去与太皇太后请安,听说姑娘明儿个要进宫给太皇太后请安,直说也要过来当面亲自谢姑娘的救命之恩呢。”
霍芸萱忙说:“西太后病情刚刚好转,怎么好累的西太后特特跑一趟过来看我一个小辈。”
说罢,蹲了蹲,又笑道:“明儿个与太皇太后请安时,合该给两宫太后请安的。”
霍芸萱话语得体,对于两宫太后并没有过多的偏袒,并没有因为西宫太后没有实权而看轻,也并未因太皇太后不待见东太后而打算给西太后请安却不给东太后请安,冬阳暗暗点头,霍芸萱小小年纪却懂得如何处理这样的人际关系,确实实属不易。
又与霍芸萱闲话了几句,冬阳便笑着起身,笑道:“太皇太后还在宫中等着奴婢复命,奴婢便不留这儿叨唠姑娘了。”
“姐姐有要命在身,我便不虚留姐姐了。”
一面说着,一面给知棋使了个眼色,笑道:“知棋,去送送冬阳姐姐。”
知棋笑着应是,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冬阳便笑道:“不必这般麻烦的,奴婢自己出去就是了。”
霍芸萱笑道:“姐姐难得来一趟,咱们怎敢伺候不周?若是日后姐姐不来了可如何是好?”
说罢,拍了拍冬阳的手笑道:“姐姐莫要推脱了,就让知棋去送送你罢。”
即便是以前霍芸萱原主时也与慈宁宫的几位大丫鬟玩的极好,虽脾气大些,她们也不过只当她是个孩子,这会子又听她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又是这般客气,冬阳心里也不由甚觉宽慰——当初那个孩子总算是长大了许多。
“那奴婢便托大一次,让姑娘身边的知棋妹妹送送奴婢。”
知棋笑着应是,亲自替冬阳打帘,送着冬阳出去。
冬阳走后,霍芸萱才敛了笑容,一挥手屏退左右,才抬手指了指刚刚冬阳做过的那把凳子,对知书说道:“你先坐下说话。”
知书见霍芸萱这幅模样便知霍芸萱有话对自己说,便也未曾推脱,谢了恩后便坐了下来,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来。
霍芸萱叹气,皱眉问道:“你可还记得前些日子在宫中住的那段日子不曾?”
知书点头,笑道:“就是在那几日姑娘发现了清宁不忠的,况且出了那样多的事情,奴婢自然是记得的。”
霍芸萱点头,又问道:“那你可还记得当初我叫清宁去查太皇太后身边的福嬷嬷不曾?”
知书点头:“结果清宁却是查出了太皇太后身边的冬竹有问题。”
“对,就是清宁来回话的那日,我记得那日你曾与我说过,你在御花园无意中听见了几个丫鬟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