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岱霆眼睛不眨地盯着前方保持着一百米左右距离的车辆,他隐隐地咬牙道:“既然老三不仁,那么就不要怪我们不义。赶明儿,你随随便便找个理由,请老三和顾安心吃饭,他不是心心念念想跟顾安心复合吗?!到时候,咋们就集中火力猛喷,能一秒钟把他俩喷分手,绝对不能花两秒。不搞到他俩势不两立,咋们绝对不罢手!”
“大哥,我支持你。哼,敢随随便便无视我们当兄长的,必须惩罚他一辈子娶不到老婆,打一辈子的光棍儿。”
“打光棍有什么意思,我们必须让他觉得:打光棍都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
“大哥,你这话忒深奥了。什么叫打光棍都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
“什么意思?!你丫个蠢货,听不懂是吧?!他丫的,我也听不懂……”
“……”
“……”不止是宴时,连一直默不作声开车的济源都喷了。他呛得连连咳嗽。
抬头看向后视镜的时候,发现萧岱霆和宴时齐刷刷将火辣辣的目光投向他,济源当即觉得毛骨悚然。
“大哥,二哥,你们瞪着我干什么?!”
萧岱霆不说话。
宴时却咬牙切齿地说:“济源,如果你敢当叛徒,把我和大哥之间的对话,泄露出去半个字,我告诉你:弄死你!”
“……”济源郁闷得顿时满头黑线。
……
从丰岛到海城的渡船,需要四十分钟。
而盛瑾画的私人游轮,却只花了半个小时。
期间,顾安心时时刻刻想要寻找合适的机会逃走。
然而,盛瑾画却仿若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与意图,冷冷幽幽丢下一句话:“别跟我玩有的没的,你应该清楚:我的脾气,你玩不起。”
“……”顾安心一听他那狂妄得猖獗的话,觉得好笑又气愤。
在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拽、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脸皮儿,未免也太厚了点儿。
当真以为自己是神,容不得任何人触犯?!
是不是他认准了:她不敢忤逆他,吃定了她?!
吼~!
顾安心当时真的好想喷他一句:“你那么一个臭脾气,隔着十万八千里都有味儿,谁想玩?!”
盛瑾画丢下那一句话,便悠然惬意去了游轮顶层的休息室。
顾安心站在原地瞪着他离去的背影许久,守在一旁的女仆这才小心翼翼上前提醒:“顾小姐,您的休息室,在隔壁……”
盛瑾画洗了热水澡,再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觉得整个人轻松多了。
甲板上,顾安心执拗地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压根就没有去休息室洗澡换衣服的意思。
女仆着急得眼泪都快滚出来:“顾小姐,您快去清洗一下吧,再不去,一会儿画少出来……”
但凡盛瑾画吩咐下来的事儿,谁敢怠慢?!除非不想活了。
她花了整整三年的时间,好不容易才考核过关,进入画景半岛工作。
虽然只是一个卑贱的仆人,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凡是有资格进入画景半岛工作的,哪怕是仆人,都比普通的上班族工薪高。
而且,每逢法定节假日,盛瑾画还会发放额外的奖金。
每到年末的时候,还有五位数的年终奖。
这么好的工作,如果弄丢了,她去哪里找?!
她是从农村出来的,家里人勉勉强强凑钱供她念完大学,而她的弟弟因为因为她的缘故,直到十一岁才开始念小学。
无论如何,她都要保住这份工作,存很多很多钱,供弟弟上学,把亏欠他的,一一还回去。
然而,顾安心却油盐不进,仍然站在甲板上,面无表情看风景。
女仆真的急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