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直接进了船员们的屋子,大洪几人反而拘谨起来,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
冯老大到底是领头的,这会摆好心态对着苏荷说自己的怀疑。
苏荷边听边点头,脑子里不停的在演绎。
“也就是说,王管事跟老刀早就认识。且老刀从一年前就应该有计划了,小安跟小升就是他找来的帮手。但是你们没有证据,这一切都只能算作猜想。”
“所以你们想请我帮忙?”
屋子里的人都老实的点头,苏荷看了都想笑。
“我不能保证我能帮到你们,如果你们还愿意相信我,那就回答我几个问题。”
冯老大抿了抿唇,代替大家回应。
“荷花姑娘,你问吧,我们知道的都告诉你。”
“第一个,是关于钥匙的问题。这钥匙,是不是近几年来都没换过,也就是说,这个老刀,或者说是幕后的人,完全有机会偷出来复制一把。再说三楼那一家,也有货仓的钥匙,如果说他们有内贼,也是可以提前准备好新的钥匙。如果有机会复制,那白天徐万生说他钥匙没丢根本不能作为他说自己是受害者的依据,能懂吗?”
苏荷看着大家一脸的茫然,换了更直白的意思,“钥匙有机会在外面复制一把,那徐万生说他那把货仓的钥匙没丢证明不了什么,既不能证明他是无辜的,也不能证明老刀的钥匙是从你们这里拿来的。”
大洪激动的站了起来,“小声说话。”
苏荷指了指楼上,提醒大家隔墙有耳。
“钥匙一直没换过,我在这呆五年都是这把钥匙。而且这钥匙开船了就给了徐万生一把,中间两次停靠,他要是有心都可以复制。”
大洪红着眼小声说道。
苏荷微笑着点头,到处都是漏洞啊。
“行,那么钥匙这个不能作为你们船员失职的证据。”
“第二个问题,我之前听你们说货物进仓库之前有让他们造册,但是他们不愿意,这是真的吗?”
苏荷说他们的时候指了指楼上,冯老大点点头。
“没错,一般的行李我们是不管的,但是他们摆明了是贵重物品,我们船行有规定,这都是要登记造册的,但是徐老爷拒绝了,当时是我亲自问的,我看徐老爷好像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运了什么东西。”
苏荷笑了,这狗东西肯定是有什么秘密,可惜她现在不方便进空间,要不然倒是可以看一看。
“也就是说,你们做为船员,按照行规办事,尽职尽责的提醒过他们,但是他们不听劝,不愿意登记造册。导致货物被偷之后,两方对货物的价值产生了分歧。你们觉得没有十几万两那么多,他们却说不止十几万两。”
冯老大激动的连连点头,这个荷花说的话好像是对他们有利。
“是的,就是你说的这样,我当时劝了他两次,他还不耐烦,叫我管好自己的事,不要多管闲事。”
冯老大想起来就来火,这些人都看不起他们这些船上讨生活的人,根本不拿正眼瞧他们。
“嗯,你们为他们着想让他们登记造册保护好财产,他们反倒怪你们多管闲事。现在出事了张口就说自己损失了十几万两,要让咱们这些拿命干活才能勉强吃饱饭的人赔。”
苏荷说的话让在场的船员们都红了眼,他们命苦啊。就连守在门口的王宾都有些难过,普通人的日子怎么就这么难。
“各位都是有家的人吧,每个人都说说自己家的情况吧。”
冯老大擦擦眼泪,虽然不知道苏荷为什么让他们汇报家里的情况,但是很配合的第一个回答。
“我有两儿一女,五个孙子两个孙女,我家里的婆娘病了,两个儿子也都在船上漂,加上我三个人挣来的银子够一家11口吃饭。”
“我家。。。”
“。。。”
苏荷认真记了三个就让他们停了。
“第三个问题,你们一个月的工钱是多少?”
“老大一个月三两,有三个是一两的,他们才来一年,剩下的都是一两五钱到二两不等。”
苏荷点点头,“你们总共15人,就算每个人都是2两银子一个月,不吃不喝干278年才能还清10万两银子。”
“二,二百七十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