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绍远自然是没有错过芹芳眼中的那丝嘲讽。微微眯了眯眼,淡淡说道:“具体些。”
那老伯便是磕了头,面色惶恐结结巴巴的说道:“回皇上的话,这具体的小人也不甚清楚,不过是听了一嘴,只知道这孙二花了二两银子买了个媳妇儿,后来那娘们儿拿了孙二的钱跑了,其他便一概不知了。”
霍尘易眯眼,淡淡问道:“这孙二的家人呢?”
那老伯忙答道:“王爷有所不知,这孙二是孤儿,无父无母的,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顾绍远点头:“孙二这人怎么样?”
那老伯答道:“孙二这人虽贪图些钱财,其他倒是没有太大的毛病哦,对了。”
王老伯突然想起些什么,忙回话道:“自十三四年前起罢,这孙二好像便再没想小的们掏过一顿饭。”
孙二忙说道:“那是老子找到活计,难不成老子要要一辈子的饭不成。”
王老伯忙像顾绍远解释道:“皇上,小的万不是这个意思。”
说罢,顿了顿,看了顾绍远一眼,继续说道:“只是这些年只见他游手好闲的,却从来不愁吃穿的”
“游手好闲却从来不愁吃穿?”顾绍远挑眉,转目突然看向将将被芹芳带来的那些人,挑眉冷笑道:“王老伯,这些人你可都认识?”
王老伯眯了眯眼看向那些人,唯唯诺诺道:“小的只认得一两个。”
说罢,指认了其中一两个:“这两个人跟孙二情况差不多,都是孤儿。”
“都是孤儿”顾绍远稍稍嘀咕了一声,转头看向其他三个没被指认的人,问道:“可有人识得其他三个?”
便立马有人出来指认,霍尘易问道:“这些人可都是孤儿?”
“正是。”
霍尘易点头,意味深长的看了芹芳母女两人一眼,意味深长道:“可倒是巧了,这些人竟都是孤儿。”
“跟巧的是都游手好闲的却不愁吃穿。”
海氏跟着冷笑一声,冷眼看向芹芳,淡淡问道:“不知芹姨娘可否给出解释?”
芹芳微微敛去眼中的慌张,故作镇定道:“太夫人这话问的倒是奇了,婢妾要解释什么?”
海氏冷笑,霍尘易问话道:“这些人的身份未必也太巧了些,若说没人指使,姨娘真当皇上是这么好糊弄的不成?”
顾绍远亦是对着那无人说道:“你们可知,污蔑当朝县主该当何罪?”
那五个人倒是硬气,集体跪着却是无人说话,霍尘易冷笑:“污蔑当朝县主是诛九族的罪。”
顾绍远冷笑一声:“念在你们都是孤儿的份上,诛九族便免了,五马分尸或是凌迟,宁郡王,你觉该用哪个?”
“臣以为,他们污蔑臣家妹,虽确实过分了,倒也不至于凌迟,皇上便开恩,五马分尸了便罢。”
五马分尸,顾名思义,五匹马双手双脚以及脖子上全都拴上绳子驾上马,时辰一到,五匹马朝五个方向跑去,直将人的身体分成五段光是想想,便觉得后颈发凉。
见跪在地上的一人松动,霍尘易勾了勾嘴角,又说道:“皇上,若是他们将功补过说出是谁指使的来,您觉得是否可从轻处判?”
顾绍远淡淡“嗯”了一声,说道:“若是他们肯将功补过,这倒也可考虑。”
霍尘易这才看向那五人,淡淡问道:“你们可有谁愿意说的?”
芹芳见有人松动,心里自然也是害怕的,忙赶在有人出声之前,抢先说道:“皇上,那孙二所说与王老伯所说并无二致,奴婢以为,皇上还是先审问县主为是。”
“放肆!”霍尘易突然震怒,一拍桌子怒瞪着芹芳,呵斥道:“皇上在审问犯人岂容你一奴婢插嘴?还是说姨娘你根本就不信任皇上的判断?”
这两顶帽子扣下来,芹芳却是担不起的,忙磕头认错道:“奴婢知错,奴婢并无质疑皇上之意。”
“既无质疑质疑便闭了嘴。”
顾绍远冷冷扫了芹芳一眼,心里本身就对这些年来芹芳算计霍芸萱这件事过不去,这会子芹芳竟是直接拿霍芸萱的名声开玩笑,又是假冒侯府小姐又是未婚夫的,若是传出去,霍芸萱的名声可还要是不要?
今儿个若是不办了芹芳,顾绍远岂会罢休?淡淡看向跪在自己下首的五个人,
“你们若是什么都不说,朕便直接吩咐了人将你们拖下去五马分尸了”
话还未说完,便已经有人受不住威胁,磕头认罪起来:“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小的招,小的全部都招。”
顾绍远冷笑:“谁先来说?”
那孙二却是比谁得嘴都快,生怕被人抢了话语:“皇上,小的先说,小的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