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芹芳是个聪明人,调教出的女儿自然应该不会差才是,怎么霍芸亦就这般沉不住气?刚刚还表现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来,赢得了不少夸赞,现在就因为怕自己一副字抢了她的风头,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拆自己的台,生怕别人看不出来她的那些心思不成?
霍芸萱挑了挑眉,眼里闪过一丝及不可见的嘲讽,扫了霍芸亦一眼,勾了勾嘴角,笑道:“妹妹倒是有些听不明白姐姐这句话里的玄机了。”
说着,霍芸萱勾了勾嘴角转身看向皇后,微微欠身福了一礼,笑道:“皇后娘娘慈眉善目,像是普渡众生的观世音菩萨一般,臣女是借着这幅对联来意喻皇后娘娘向来喜爱与人为善。”
霍芸萱到底是在夸她还是在拿着这话膈应她,皇后心里门儿清,心里冷哼一声,却也不能讲不悦摆在明面上,毕竟人家已经说了,这是借着这幅对联在夸自己,这会子若是自己再表现出不悦来,岂不是说明自己心虚?
皇后恨恨地瞪了霍芸萱一眼,便接着隐去了眼中愤恨的神情,换上一副笑意,笑道:“萱丫头向来心思玲珑。”
霍芸萱勾了勾嘴角,又是福了一礼,笑道:“娘娘缪赞了。”
说罢,霍芸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清宁在向自己着手。霍芸萱眯了眯眼睛,掩去眼中情绪,笑着与皇后说道:“芸萱出来的时间长了些,再不回去,太后怕是要着急了。”
皇后冷笑一声,意味深长的看了霍芸萱一眼,眼中全是不屑。霍芸萱难不成真以为拿出太后来压自己,自己就能这么痛痛快快的放她离开?简直白日做梦!
该实施的计划还未进行,皇后怎么会那么轻松的放她离开。皇后心里又是一阵冷笑,淡淡的看了霍芸萱一眼,转头对身边的青樱笑道:“去慈宁宫一趟与太后说一声,就说霍姑娘现在在本宫这儿呢。”
青樱应是便要转身离开,皇后这才转头看向霍芸萱,笑道:“本宫已经派青樱去与太后说一声了,你在本宫身边太后自然是放心的。”
皇后哪里会这么轻易放自己离开?若是皇后轻易地放自己离开了,霍芸萱倒是要开始考虑对策了,毕竟反常即为妖,皇后能轻易地放她离开便说明这里面一定是有猫腻的!霍芸萱心里一阵冷笑,面上却是一丝不显,及不可见的抬头看了眼清宁眼中焦急的眼神。霍芸萱敛了心思看向皇后,淡淡的勾了勾嘴角,看着青樱要离开的背影,高声唤道
“青樱姐姐,且慢。”
说罢,又是对皇后行了礼,笑道“臣女在外面逍遥玩乐,可太后却还一个人在宫中等着臣女早点回去将这满园的景色说给太后听呢,臣女可不敢晚了让太后等急两人。”
这一次,霍芸萱直接拿出了对太后尽孝心一事来说事,大齐向来主张以孝治天下,若是这样皇后还不愿意的话,岂不是直接宣布了自己与太后面和心不和的关系?
紧闭着嘴咬了咬牙,皇后恨恨地看了霍芸萱一眼,眯着眼阴狠的说道:“如此你便先下去罢,午饭时记得过来。”
霍芸萱点头,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是一丝不显,微微点头笑道:“皇后娘娘爱惜赐饭,臣女原本不应拒绝,只是”
说着,顿了顿,霍芸萱接着说道:“只是芸萱早与太后约好今儿个中午一起用膳,无法过来陪皇后娘娘与诸位夫人小姐们用膳了。”
这一句话,又是堵的皇后没了话说,毕竟长辈教育孩子们就是要他们诚实守信,这会子人家霍芸萱已经于太后约好了,你若是再让人家中午过来用膳,岂不是在教导孩子出尔反尔?
皇后紧闭着嘴咬劲下牙恶狠狠的看了霍芸萱一眼,却也无能为力只得束手就擒。
“罢了罢了,你便先下去陪太后罢,什么时候空了,再过来。”
“哎!臣女晓得的。”霍芸萱笑容可掬的点头,又是对皇后福了礼,便扶着知画的手退了下去。退下去的时候,眼神及不可见的落到海氏身上,及不可见的对海氏使了个眼色示意海氏看住霍芸亦,莫要再让她整出什么幺蛾子。
海氏及不可见的对着霍芸萱点头,示意霍芸萱莫要担心,先行离开便罢。
霍芸萱点头见海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收回了目光,扶着知画的手径自离开了御花园。
清宁则是躲在暗处看着霍芸萱一出了御花园,才快走了几步跟上,低低唤了一声:“姑娘。”
霍芸萱点头,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又见这附近树木多些人烟又稀少,不像是有人经常来的模样,这才停下脚步,看了清宁一眼,问道:“什么事?”
清宁福了一礼,皱眉说道:“姑娘,五爷让奴婢来给姑娘带一句话。”
霍芸萱挑眉,看了清宁一眼,笑道:“什么话?”
“五爷说千万要小心西疆大皇子,西疆大皇子确实早就进了京,这些天西疆大皇子与安郡王私下里交往确实过于密切。”
霍芸萱心里一沉,面色有些难看。拓跋易早就进了京难不成就在两国的战争还没打完之前拓跋易就猜到了西疆一定会输,而西疆王一定会派自己来做两国使臣?
不对霍芸萱皱了皱眉,拓跋易到底是西疆的皇子,西疆人向来自大,哪怕是在这次战争中西疆人占绝对劣势,西疆人都不曾有过妥协,若不是最后所剩士兵不多,实在是无能为力了,想来西疆王也是不会投降的。怎么拓跋易就会在两国战争还没打完之前就能猜到西疆一定会输?不对,绝对不是这样的
既然不会是这种可能,那霍芸萱眯了眯眼,脑海中闪过一种可能,眼中立马就闪过一丝惊讶,立马用双手捂住因为惊讶而张开的嘴,看向清宁,稍稍压住心中的震惊,又问道:“五爷可还有说过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