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仵作间挺安静的,没出什么新鲜的大案,也没人找到其余的残肢,黄师傅坐在院中的摇椅上,一晃一晃地晒太阳,好不快活。
苏连生几步上前,将此事的前因后果和盘托出。
黄师傅老神在在的笑道,“既可入药又能做胭脂的虫子?好大的名头啊?黄某生平未曾听说过。这样,你带我去看看,如何?”
“这,恐怕不太方便。”苏连生苦着脸,“隋峎毕竟是县令夫人的兄长,如此大张旗鼓的去查,若是得罪了夫人。。。”
黄师傅又是一笑,“小小年纪,想的还挺多。我一个老头儿去长长见识,他能拿我怎么样?”
“不妥。”苏连生抿着嘴,“黄师傅,若是我将胭脂拿回来给您,你是否能查出它其中用了哪些东西?”
“这,”黄师傅有些犹豫,“这个不好说,胭脂这类东西,我还未曾研究过。”
“我想请您试试。”苏连生懊恼自己刚刚没直接接下那盒胭脂,“您等等,我这就去买。”
“去吧去吧。”黄师傅也有些好奇这到底是个什么虫子,能有这么厉害的奇效,属实难得。
苏连生再次去到隋氏,特意遣了一位女子替他买来了铺中最为抢手的颜值——春水芙蓉。
这款胭脂的颜值正如它的名字一般,嫩生生的水粉色,看起来好像芙蓉的花苞上面落了一层春雨。
黄师傅昏昏欲睡间,再次被苏连生吵醒。
他拿着胭脂走进了仵作间,一待就是好几个时辰。
苏连生心急如焚,但黄师傅有个规矩,他那间小屋,哪怕是县令大人也不能进去,因此他也只能在门外翘首以盼。
“对了,还没去看看明开!”苏连生一拍脑袋,想着黄师傅可能还需要很久才会出来,自己不如先去看看明开和纪大娘。
听回清说,纪大娘昨日重病,被邻居送去了医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离纪明开家越近,耳边的哀乐声越清晰,苏连生满心疑惑,“这是哪家在办丧仪,怎么都没听人提起过?”
苏连生家就住在离这儿不远的苏家庄,隔着两条街的距离。
“这是?”苏连生看着纪家院门围栏上一圈又一圈的麻布,整个人晕的站不住。
“明开!明开!”他想起纪母昨夜病重,今日纪家便挂起了孝布,这是多么令人痛心的事实啊。
“捕头。”董回清循着声音走过来,“你来了。”
苏连生看着他头上缠着的那一圈麻布,仍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纪大娘,去了?”
董回清点点头,沉默不语。
苏连生接着又问,“那,明开和明若他们?”
“明开和明若经受不住刺激,在医馆便晕过去。”董回清声音沧桑,“此刻正跪在大娘灵前守孝。”
苏连生拍着他的肩膀,二人相对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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