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罗的百般逢迎,让他心满意足。
陈北冥从景仁宫出来的时候,已是月上中天。
换下衣服和人皮面具,便回小院子休息,养心蓄锐。
……
敌人折戟一时,很快调整了思路。
既然打不过,那就加入!
于是乎,市面上很快出现炉子的仿制品。
陈北冥敲敲仿品炉子的表面,声音发闷,对王文武笑道:“做得粗糙的多,这里还有沙眼。”
王文武生气地撅着嘴,国字脸上两撇胡子也跟着生气,怒道:
“这帮混账,明的打不过,就玩阴的,看我不砸了他们铺子。”
陈北冥安慰道:“急什么,这炉子虽然便宜,但一分钱一分货的道理百姓还是明白,你只需要盯紧作坊就好。”
既然想打价格战,那就奉陪!
“最便宜的炉子价钱降到与他们一样,商场即战场,那就碰一碰!”
王文武闻言,两撇胡子再次飞扬起来,拍手叫好。
“管事好主意,就算这个赔钱,那些造型精美的高档炉子也能将亏损补回来!”
近些时日,卖炉子产生之利润,比王家铺子几年赚得都多,长辈没少夸赞。
正因如此,仿品出现后,他比任何人都要紧张。
……
炉子降价,仿制炉子销量大减,价钱一样的情况下,傻子都知道选哪个。
晋王府,议事厅。
晋王一脸阴沉地看着座下众人。
“你们说囤积木炭,本王听了,现在可好,全砸手里,皇帝这次不知有多得意,你们这帮废物!”
一众党人谁也不敢多说,他们多少都有损失。
尤其宋国公萧誉损失最为惨重,据说府上吃饭的钱都出了问题。
丁默元站起来向晋王拱拱手。
今年刚五十的丁默元相貌儒雅,一点都看不出商业巨擘的影子,反而像个教书先生。
“王爷息怒,此次我们的损失并不算大,损失最大的是纪纲纪伯爷,听说,我们这位纪伯爷急得差点上吊。”
哄~
所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显然纪纲倒霉,让他们心里多少有了些安慰。
纪纲虽然如今算不上敌人,但此人反复无常,如果再次倒向皇帝,仍然算是劲敌。
晋王脸上有了几分笑意,死道友不死贫道,有人亏得更惨,他心里也有安慰。
此番多亏丁默元反对,才没有往里投入太多金钱。
“默元有何想法?”
丁默元思忖一番,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