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羽似乎不太确定,含糊其辞的说道:“我记得我奶奶好像是姓赵,不过很早人就没了,老家伙几乎没提过我奶奶,所以我知道的也不多。”
“这是你奶奶给谁立的牌位?难道是鼎侍卫的牌位?那说不通啊,你奶奶要立牌位也应该是给你爷爷立,没听说媳妇给祖宗立牌位的。”
罗莉倒是没有胖子这么多问题,反而沉思了一会儿,问道:“我不奇怪过去能有这么厉害的手工艺,我奇怪的是鼎叔叔怎么搞明白这紫檀牌上面的内容的?既然他写下了1428年5月7日这个日期,那就说明肯定是解开了紫檀牌上的秘密。”
胖子抢着回答:“这还用问?你不记得在老家的那栋房子里留下的那三幅画了?咱们死了多少脑细胞才破解的?能设计出这么复杂东西的人,破解这么个破紫檀牌应该是手拿把攥吧?!”
“你是说鼎叔叔的队友帮忙解开的?”罗莉皱着眉头问。
鼎羽附和胖子道:“应该是,以我对老家伙的了解,他绝对没这个水平。”
“你不是一直含糊,不知道山叔从哪里得到这个数字么?是不是从这紫檀牌上得到的?”胖子问道。
“别急,让我琢磨琢磨。很久没看见这串数字,突然冒出来,应该能推断出不少东西。”
鼎羽打断胖子,自己往后一靠,仰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得,当我没问!”胖子悻悻的说了一句。
摸了摸肚皮,压低声音跟罗莉说道:“要不咱俩先出去搞点吃的东西?谁知道这货得琢磨多长时间。”
罗莉见鼎羽进入了状态,点点头跟胖子一起轻手轻脚离开。
等两人带着打包的外卖回来时候,鼎羽正坐在书桌前写写画画,扔的到处都是废纸。
“来来来,吃口东西,这么用功肯定是想明白什么事情了吧?”胖子把外卖扔在茶几上招呼鼎羽吃饭。
鼎羽停下手里的动作,吸溜着鼻子直奔茶几上的外卖:“算你们有良心,还知道给我带拉条子回来。”
到厨房给自己找了个大碗,把拉条子倒在里面,羊肉串也都撸下来拌在面里,一边呲溜呲溜的吃拉条子,一边说道:
“总算是梳理清楚了,虽然还有些疑点,没有更多线索之前就只能这样了。”
“姥姥的,你丫倒是说清楚啊,什么叫只能这样了?啥样?”胖子被鼎羽一句话搞急眼了。
鼎羽慢条斯理的擦擦嘴,说:“别急,我给你慢慢说!”
“特么的,能不急么?咱都闲着多长时间了,哥们都憋发霉了。除了找到山叔留下的一堆日志,别的线索都断了,就剩下干着急了。”
罗莉制止了胖子发牢骚:“哥,能不瞎咧咧么?听羽哥把话说完成么?”
鼎羽点了支烟吐了个烟圈,说道:“咱先不研究老家伙是怎么找到这个紫檀牌的,但是我推断这紫檀牌很可能是鼎侍卫留下的。”
“你还记得咱俩小时候玩的破庙么?海叔不是说过那破庙曾经是鼎侍卫修建的祠堂吗?你想想,祠堂里总不能干巴巴的什么都没有对不?肯定是要供奉牌位的,鼎侍卫修好这个祠堂以后,金属盒子藏在贡台里,又弄了个紫檀牌供上。”
“可能碍于当时鼎侍卫从皇宫里脱身的情况和当时的社会环境,没敢把名讳刻在牌上,反而刻了一尊象征着鼎家的‘鼎’。”
“这牌子在后山祠堂里不知道放了多久,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我奶奶收藏起来。按照大概年代来分析,我奶奶生活的年代正好赶上动乱年代,偷偷把祠堂里的祖宗留下的灵牌收藏起来也情有可原。”
“至于上面的刻痕,从内容上看应该是后刻上去的,最有可能是我奶奶专门找人刻上去的。这才会出现紫檀博物馆的工作人员说的老料新工。”
罗莉打断了鼎羽的话问道:“你认为是你奶奶找人刻上去的?按时间推算,那时候应该是六七十年代吧?!有这么好厉害的手工艺么?”
“我觉着应该有,五六十年代的时候很多老手艺还没失传呢,况且刻这么个线条组合密码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难度。用的是一个‘巧’字,并不是技术上实现不了。”
罗莉眼珠子转了几圈点了点头,应该是想明白了鼎羽的意思。
鼎羽继续说道:“有个让我特别诧异的事情,我奶奶为什么要用这么复杂的方法,刻这些内容在鼎侍卫留下的紫檀牌上呢?为什么要把这个数字写成一个确切的日期呢?这点我没想明白。”
“我只知道我爹是遗腹子,爷爷没的早,奶奶生下我爹没几年也走了。难道是因为爷爷奶奶都走得早,我爹又太小,所以才把这些内容记录在紫檀牌上?”
“至于紫檀牌后来是怎么遗失的,又是怎么跑到紫檀博物馆去的,这就不好说了。不过我认为最大的可能是这块紫檀牌被奶奶藏在老宅的什么地方了,老宅子被海叔和我爹卖掉以后,开发那片废墟的时候被发掘出来后流转到潘家园,被紫檀博物院收购。
“老不靠谱很可能是因为查到什么事情,联想到曾经的老宅子废墟可能还埋藏了一些秘密,继而追查到紫檀博物馆的。”
“从咱们紫檀牌的文字内容来看,这两句话应该是跟鼎侍卫的遗书有直接关联。当时咱们分析鼎侍卫的遗书时,里面提到只有鼎家后代才能破解的内容,我认为应该是一些口授相传的东西,一代一代的几代人传下来,到了我爹这一代的时候,因为爷爷没得早,所以断了传承。”
“紫檀牌上的两句话,应该就是鼎家一代代口授相传的内容,我奶奶在无奈之下想办法记录在了紫檀牌上,没想到最后还是遗失了。”
“老家伙找到紫檀牌分析出暗藏的内容以后,结合鼎侍卫的遗书,才算弄明白鼎侍卫当年留下的秘密。”
“还记得鼎侍卫遗书最后那首狗屁不通的打油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