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姑娘,你醒了吗?”
情柔看到屋子里燃着蜡烛,轻轻的敲了敲门。
“情柔,你快來。”林馨儿的声音很急切。
情柔推门而入,一眼就看见到处的血液。
“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柔赶紧跑到床前,惊慌的问。
“放血而已。”林馨儿给自己的做法冠以一个听起來很需要的名词,“你赶快帮我将药涂上。”
“是。”情柔不敢怠慢,拿起床边西门靖轩留下的药瓶,帮林馨儿涂抹伤口。
流血的伤口碰到药粉便凝滞了。
林馨儿从身上撕下一块沒有被血染到的布,将伤腿缠好,松了口气,“之前都是慕然帮我,我自己來我有些措手不及,谢谢你帮忙了。”
“这是奴婢该做的,姑娘有什么事唤奴婢就是,奴婢跟慕然一样都会尽心服侍姑娘。”情柔一边收拾,一边道。
林馨儿注视着情柔团起的床单,还有她脱下的带血的衣衫,上面是她与西门靖轩两个人的血,他们的血已经融在了一起。
大概再也不会分开了吧?
之后,情柔又取來一套衣衫给林馨儿换上,侍奉着她熟悉,真是做到了贴心二字。
要是烟儿在就好了。
林馨儿不由的想到了烟儿,之前皇甫燕冲说在太师府出事前,烟儿去了轩王府,让她放下了心。
她知道烟儿是想求西门靖轩杀了她,为大小姐报仇的。烟儿对她是又忠又恨,明明一个人,她却偏偏咬定是两个不同的人,真是傻傻的烟儿,但是却让她责怪不得。
不过烟儿跟她分开也好,住在轩王府,避开了她身上的麻烦,还能安稳的活着。
这么一想,林馨儿便也坦然了。
西门靖轩趁夜离开皇宫,返回了轩王府,将身上被血浸透的衣衫迅速换掉,被撕裂的伤口早已重新凝固,不需要特别的处理,他便也沒有理会。
“王爷。”杨晨突然推门而入。
西门靖轩刚从书房的屏风后绕出,手中拿着那一团血染的衣衫。
见到杨晨,西门靖轩将原打算悄悄处理掉的血衣丢至一边,回身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身体微微后仰,靠着椅背,腹部的伤处舒适一些。
“王爷,你是不是进宫了?”杨晨见西门靖轩沒有吭声,向书桌走近一步问。
“杨晨,你做的事越來越多,也越发的不懂本王的规矩了。”西门靖轩沒有回答杨晨的问话,而是语气平缓的责备道。
杨晨看着西门靖轩,王爷还是那个神情漠然的王爷,但是他又确实跟之前不同,漠然的表面下,心在暗暗的为了那个女人跳动不止。
不是他也越來越不懂规矩,而是王爷越來越变的不像之前的轩王。
他为王爷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