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我们走。”林馨儿轻声吩咐已经被事情怔得有些发呆的烟儿。
走出王府的大门,还能听到接连不断的惨叫。
林馨儿与烟儿一起上了马车,西门靖轩驾马前行。
“这不是回太师府?”林馨儿撩起车帘,问车夫。
“回王妃,王爷要先顺路去趟京城府衙。”车夫有礼的回道。
林馨儿想起听烟儿说过,由于她的事,无痕公子被轩王关在了城府大牢里了。烟儿不知道那位无痕公子的真正身份,林馨儿可是很清楚。能把皇帝的儿子说关就关入大牢,也只有西门靖轩能做得到了。
到了府衙门口,林馨儿没有下马车,西门靖轩让人传进了话,不一会儿从府衙里就押出了一个人。
蓬头垢脸胡子拉碴,衣裳也是灰土的,如果不是无意间对上了那双还算明亮眸子,林馨儿几乎认不出他就是前几日见到的那位风流成性,在醉花楼里潇洒的西门痕。
西门痕感触到了林馨儿的目光,朝她这边看来,还眨巴了眨巴眼睛。
“要不要再回牢里住几天?”西门靖轩道。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西门痕连忙收回目光,拍了拍身上的灰,“牢里可真不是人过的日子,丢在那里几天没人理会,若不是王爷开恩放出了我,早就饿死做了老鼠的粮食了。”
“滚!”西门靖轩坐在马背上,垂眸扫了眼西门痕。
一个高高在上耀武扬威,一个仿佛落魄的流浪者。
林馨儿眉头微皱,放下了车帘。虽然西门痕过于浪荡风流,可是同为皇家子孙,在西门靖轩面前是这样不堪的模样,连她这个外人看了都有些不是滋味。
摒弃了西门痕那些提不上台面的行为,林馨儿不由的觉得西门痕有些像在太师府里的自己,在本该是自己的地盘里,没有应有的地位。
西门痕也没有吭声,只朝西门靖轩微做敬意,便快速离开了。
在京城里有一处大宅,坐落在民居当中,不算显眼,只能说是一家还算富裕的住户。
宅子里的院中栽满了各种花草,正是百花齐放的时节,飘散着浓郁的花香。
院中的石凳,背对大门坐着一个年轻的男子,普通的湛蓝衣衫,将长发高高竖起,看起来很有精神。
男子优雅的品着茶,听着站在他身后的一个属下模样的男子的汇报。
属下讲完之后,一杯清茶也已见底。
“这就是这几天你打探的所有消息?”男子放下茶盏问,声音清澈,如山间的泉。
“是,主子,这就是属下打探到的围绕轩王妃与轩王府发生的事。”属下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