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竹低头不说话,默默无言。
“清竹,如果现在有机会,摆在面前的一切障碍都全部消失的话,你还会选择留在瀚宇的身边吗?”阮沐天带着探究的目光打量着她,缓缓问道。
木清竹仍然低着头不说话。
她,早已经看清了,乔安柔当然不适合阮瀚宇,但乔立远的势力,还有她肚中的孩子,那都是真实存在的,就算三年前的阴谋真的与她有关,那也不能影响她现在的存在感,更重要的是,她自已的个性真的不适合呆在豪门,现在经历得越多心越寒,越想清静,越想过自已想要的平淡生活,豪门的这种尔虞我诈,她很厌倦,更不能过这种与乔安柔在一起争风吃醋的日子,她的心太累,太累了。
更何况,现在的她好不容易做出了这个选择,不想就这样放弃了。
因此她的脸上很平静,很从容,并没有什么波澜,那是看穿一切,洞悉一切的从容。
“看来,你真是想舍弃我家瀚宇了,这是我们阮家的德浅,不配留下我,但我要告诉你,不管你做何种选择,我与老太太的看法都是一致的,我们瀚宇的媳妇只能有你一个,永远只会承认你一个,别人嫁进来我也是不会承认的。”阮沐天非常郑重的说道。
他看到木清竹的表情已经明白了一切,面前这个小女人,人小却主意大得很,她有自已的尊严与骄傲,决不愿因为想过豪门的这种虚荣生活而屈服于自已的意志,而她对豪门的这种荣耀看得很淡,这看她今天的打扮就知道了,现在她手上有了老太太给她的当家权,也有了阮氏公馆的继承权,甚至瀚宇也是爱她的,她完全可以利用她的权力优势打扮自已而与乔安柔一较高下,可她没有,甚至是选择了放弃,这就说明,她是在放弃瀚宇,放弃这种无数女人想要过的豪门生活了,这是她的选择,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的。
更何况,乔安柔还怀孕了。
以她的这种心性,高洁如此,又怎么能容忍自已的丈夫让别的女人出轨怀了孩子呢,因此不管是他亦或是瀚宇,甚至是奶奶,做出再多的努力都是没用的。
她,不会选择留下来。
阮沐天沉重的叹息着,语重心长的说道:“清竹,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把三年前我所看到的,听到的,知道的真相告诉你,还你一个清白,也让你自已能有个正确的判断。”
木清竹抬起了头来,明眸含冰,带有疑惑。
“三年前幸亏我及时赶到了,虽然没能来得及阻止他们,但也总算是没有让那个男人毁了你的清白。”想到三年前发生的事,阮沐天的眼里有了更多的愤怒。
木清竹的眼眸笼上了一层痛苦,三年前的那幕历历在目。
那天清晨,吃完饭后,想起阮沐天昨天说过的话,要她今天去书房找他,就朝着电梯走去,刚走到走廊里只觉得口干舌燥,看看时间还早,就朝着一楼走去。
正好吴妈在厨房里,见到她过来,忙端起了一杯饮料汁递给她,说是刚榨出来的,很新鲜,味道也很好。
她丝豪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因为季旋爱喝新鲜的水果汁,厨房里经常会榨这些,当下说了声‘谢谢’,正好很口渴,伸手接过就喝了,很快,她感觉不对了,头开始晕沉沉的,眼前发黑,然后倒了下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她醒来时,正在某个高级酒店的客房里,耳边就听到一声暴喝‘好大胆子’,惊得她睁开眼睛,脸色直发白,一个长相凶恶面生的粗壮男人全身上下几乎赤裸着,只穿了条内裤正站在她的床前,那玩意儿明显可见。
他眼露淫光,目赤面红,像一头豹狼般要扑向木清竹,只是被那声如雷的怒喝镇住了,扭转了头来,面前站立着的闪着厉光的老人,让他心生惧意,眼里闪过丝惊惶之色。
木清竹很快吓得清醒过来,慌忙爬起来,只觉得身上凉凉的,低头一望,天啊,她正全身赤裸,只剩下了条内裤,身上根本没有任何衣服,只有一块薄薄的床单包着她,显然,那个男人还没有来得及侵犯她,就被面前赶来的老人给喝住了。
她搂紧了床单,浑身簌簌发抖,眼睛里全是害怕的光,脸色苍白胜雪,嘴唇哆嗦着,眼睁睁地望着阮沐天气得满脸铁青,眼圈赤红,哆嗦着手指着那个男人,然后,慢慢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