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雨轩的头略微停顿了下,抬起来,转向了他,脸上是自信的笑容。
“放心,爸,我是你的儿子,虎父无犬子,相信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的,只是您也要给我选择的自由。”
“嗯,你也不小了,该要懂得如何取舍了,也该要承担起责任了。”席泽尧拿过佣人递过来的热毛巾轻轻擦了擦嘴角,瓮声瓮气地说道。
席雨轩薄唇微抿,点点笑意在嘴角隐现。
这时有管家走了上来,小心翼翼开口:“席总理,外面有自称是高厂长与张书记的人求见。”
席泽尧眼皮抬了下,不紧不慢地吩咐道:“带他们到书房。”
“好的。”管家恭声答应后退了下去。
“爸,看来,他们已经抵挡不住了,向您来求救了。”席雨轩放下饭碗,脸上带笑。
“哼。”席泽尧冷哼一声,眼里的光冷凝似刀:“雨轩,如果有朝一日若有什么风吹草动,你应该知道怎么做的,可决不能心慈手软,优柔寡断。”
席雨轩嘴角又是微微一笑,“看来爸爸还是不放心我呀,我这命咋这么苦呢,连亲老子都不相信。”
“少贫嘴,不能出任何意外。”席泽尧漂了他一眼,再三叮嘱。
“知道了,爸,我先出去了。”席雨轩朝席泽尧打了声招呼后朝着外面走去了。
席泽尧则来到了书房里。
“席总理好。“高厂长与张书记见到席泽尧走进来,连忙点头哈腰地向席泽尧打着招呼,特别是高厂长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了,眼前这个男人的狠辣他可是亲眼见过的,那年有个手下无意中走漏了弹药库的枪支消息,只问了一句话,立即掏出手枪就结果了他的性命。
而现在,他可是同样面临被阮瀚宇查出来的风险,更重要的是,他全家的身家性命与大部份亲人都在这个厂里,若真要是被查出来点什么,惹恼了面前的这个政要,说不定会落个满门抄斩的可能。
“你们过来有什么事吗?”席泽尧在太师椅上坐了下来慢条斯礼地问道。
高厂长抹了下额角的汗,陪着笑脸说道:“席总理,属下今天过来是有点事情要汇报的,还请您给出出主意。”
“哦。”席泽尧佯做不知,饶有趣味的抬头望向他,“倒是有什么事呀,说出来看看。”
“是。”高厂长又趋前一步,笑容更加可鞠了:“席总理,是这样的,现在石化厂不景气,有大量职工外出谋生,可这也没有什么的,毕竟地处偏远嘛,生产的东西也不能满足市场的需要,这种现象也难免所在,可最近却有一件麻烦事,刚开始还以为是好事,毕竟有人要过来投资了,而且还是一个亿的资金,这可会盘活不少职工的生活,可……。”
高工厂说到这儿却没有说下去了,他避而不谈军工厂的事,只是拿石化总厂来说事,这也是想向席泽尧证明,他一直都是个严谨的,口风很紧的人,从来都不会瞎说话的,也是为了打消他的顾虑。
“怎么了?有人来投资,这确是好事呀,应该高兴才是。”席泽尧呵呵笑了起来。
“是,是好事。”高厂长连连点头,脸上却是笑比哭还难看,“关健的是,如果只是来投资,把钱一给,订单一签,那就好办了,可来投资的这个人来头却不小,他不仅要投资,还要来查老底,想要改革旧厂的体制,甚至想要收购我们的石化总厂,这样就相当棘手了。”
席泽尧听完不动声色的一笑,直言不讳地说道:“有人想投资,改革工厂,这是好事,现在国内商业情况大好,你们这些石化厂体制落后,跟不上形势,不仅是国家的负担,还害苦了这些百姓职工,这当然要改,并没有什么不好的,难道高厂长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或者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这话一出,不仅连高厂长惊呆了,就连一旁的张书记也惊呆了。
他们顿时都弄不清这席总理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明明,他是听到了风声才赶来乌镇的,可现在却避口不谈此事,反而一番大道理,如若不是有武器军火,危险的化工原料在这里,这些当然都是好事,明眼人都知道,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可如果真是这样,那阮瀚宇接手后,他高厂长那是当不下去了的,整个常委也上当不下去了的,然后,背后的事也会全部被捅出来,而走私抢支弹药这些罪名,那可不是小事。
越想腿越发软,这里不出事就好,若一出事,只怕最危险的还是他们。
当下,只是浑身发汗的站着,说不出话来。
“席总理,这个阮瀚宇可是当今最大的集团公司的总裁,资金雄厚,不仅在国内,就是在国外都已经颇有名气了,这样的一个人来投资石化厂当然能带来好事,可这人很精明,不会随意投资的,恐怕还会有什么其它目的。”张书记在旁边接过话题说道。
“阮瀚宇?他呀,小阮嘛。”席泽尧呵呵一笑,打起了官腔,从容淡定地答道:“他再优秀,再有才干,资金再多,也不过是商界的一名商人,有钱而已,明白吗?”
此话一出,高厂长与张书记大概都明白了,他这话里的意思那就是说,他阮瀚宇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商人,再有权势可比不上他席泽尧这个政坛的人,也就是说这样的一个人,对他的威胁根本不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