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蓁还在继续发着疯,她眼神落到m国的专家身上,疯癫地更厉害了,嘴里不停地说胡话,甚至一个劲地往后躲,表情很是害怕,像是看到了鬼一样。
精神科的医生看到她的表情立马轰赶门外的人,
“病人现在有些害怕,大家还是不要围着她了,对她病情不好。”
一众人听了医生的话,退到病房外,秦蓁蓁看不到的地方。
专家这一趟白来了,霍庭深吩咐姜政好生把人送回去,注意安全。
精神科医生用专业的手法安抚着发疯的秦蓁蓁,没多久,她安静下来。
霍庭深再回来时,她已经安安静静躺下,甚至看起了手机。
看到霍庭深一个人回来,没有带着乱七八糟的人,秦蓁蓁心情放松。她放下手机缓缓坐起来,
“深哥,我做了一个不好的梦,梦到我们俩一起掉进大海,海浪好猛,我怎么游都游不动,也无法把你带到岸边。”
霍庭深怕水,听到她这一描述,身上不由得发麻。
“深哥,你说等我过了二十岁法定结婚年龄就来娶我的对不对?”
秦蓁蓁掰了掰手指头又道,
“我现在十九,再有半个月过生日就二十岁了,我们在我生日那天领证好不好?”
她眼睛闪烁着星星,满脸期待地看着他。
霍庭深心里抽痛了几下,猜到她这是回到自己十九岁的时候了。而他也确实说过那样的话,允诺过会娶她。
如果没有许之漾的出现,大概率他也会娶她回家。
可是现在,他已经结婚,还与许之漾有了宝宝,这样的承诺无法再去兑现了。
“蓁蓁,你现在二十三岁了。”
秦蓁蓁笑容僵在脸上,
“深哥,你是不是发烧了,胡说什么?”
说着话,秦蓁蓁把手按到他额头测试温度,又摸摸自己的脑门做对比,最后得出结论,
“没有发烧。深哥,要不然我们提前把戒指买了吧,别到时候来不及,只剩下半个月了,你都还没有向我求婚呢,哦,还有,婚纱照也没拍,你说要给我一个盛大的婚礼,可别骗我!”
霍庭深舔了舔发干的唇,面对天真无邪,十九岁的秦蓁蓁,他不知道说什么好,那个年纪的她从来不会说死不死的话来要挟他,就像现在一样,就是个没什么心计的单纯女孩。
精神科医生还站在病房没走,
“霍总,她这几天不能再受刺激了,我担心她会彻底疯掉再没有治愈的可能,那样只能疯一辈子,甚至到后面不知道自己是谁。她有什么要求,最好能尽量满足着她。”
医生的话一出,秦业成扑通一声跪在霍庭深面前,
“女婿,我的好女婿,你可千万别再刺激她了,把她治好吧。我豁出这条老命不要了也要先治我女儿呐!”
霍庭深这辈子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么绝望过。
他双手垂下,紧紧握着拳,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他甚至想如果可以的话,他来替她生病还恩,这样便可以两清了。
出了诊室,他在这无边黑夜里站了好久,久到后备箱存的酒都被他喝完了,他对秦蓁蓁依然没什么头绪,这是他这辈子遇到最大的难题。
他欠她一条命,再后来又在酒后夺走人家初夜,让她怀了孩子,如果人也疯了,他做不到就这样无视,任由她自生自灭。
他良心不安。
姜政从来没有看到过他们威风凛凛的总裁像这一刻如此精神萎靡,用酒精来麻痹自己。
“霍总,要不然我先送您回家?”
霍庭深坐在后排不说话,半晌后告诉姜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