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玄的暗卫营离京郊几十里,也是在一处隐蔽的山庄内。只不过这座山庄比月嬷嬷所住的地方更加偏僻,几乎是在一座大山的腹地。
南宫仪一路上担心着他的伤势,不管他是紧紧地搂着她的细腰也好,还是他时不时地拿下巴蹭她的发际也好,她一动都不敢动,生怕弄伤了他。
耶律玄的伤口虽疼得钻心,几乎难以支撑,但看着南宫仪这么乖巧任他搂入怀中,他还是忍不住唇角上扬。
他早就认清了一个事实,自打这女人给他头一次治伤,他就知道他已经沦陷了,此生只认定她这个女人了。
只是南宫仪素来都不那么乖巧,一路上花样频出,让他应接不暇的同时,也越发生出此生非她不娶的愿望。
他到底没有白白辛苦,这个女人心里还是有他的。
想到这儿,他把南宫仪搂得越紧,恨不得把她嵌入骨子里。
南宫仪一路上身体僵硬着,感受着耶律玄那精壮身体上传来滚滚不断的热量,她自己也燥热得难受。
但不知为何,她却不反感他们之间这么亲密,明明知道他有那么多的侍妾,说不定他早就和那些侍妾们发生了什么,但她还是忍不住为他着想。
南宫仪也弄不清自己这是不是喜欢上他,还是自己疯了。
一路上,她思绪不宁,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才终于来到那座隐蔽的山庄。
待到下得马来,他们一行就随着完颜烈往山庄内走去。
她就走在耶律玄身后,看着前面身材挺拔的男人,头一次,她心里有了踏实的感觉。
南宫仪忍不住暗骂自己,怎么这般没有出息。明明她渴求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却对这个男人上了心。
她痛恨这样没有骨气的自己,但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去关注耶律玄。
火把熊熊的光亮,让她清晰地看到耶律玄的脚步有些踉跄。
身为大夫,她无比担心。
他伤口很深,一夜未曾歇息,又这么奔命地赶到这偏僻的山庄,怎能不疲累?
他也是血肉之躯,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南宫仪心里暗暗感叹着,已是紧走几步,赶上了身子有些发飘的耶律玄,“我来扶你。”
耶律玄没有拒绝,顺手就把自己未曾受伤的胳膊搭在了南宫仪的肩膀上,一半身子靠在了她的身上。
这样一来,他的脚步的确轻快了不少。
偏过头来,耶律玄未语先笑,压低了嗓门在她耳畔问,“你担心我?”
南宫仪白了他一眼,都这个时候了,这人还有心思问这个?
冷哼了一声,她也小声答曰,“身为大夫,本姑娘只是不想看到你出事,那会砸了我的招牌!”
听着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姑娘极力否认着,耶律玄的心情莫名地好,活了二十四年,他从未像这一刻这么快活,这么高兴!
前面领路的完颜烈听见后头两人嘀嘀咕咕的,忍不住转过身来,就看两个人“勾肩搭背”已经搂上了,他止不住咧嘴笑了,“哎哟,你们这还未成亲,感情都好成这样了?阿玄,我看你挺有一套的,怎么之前还来跟我讨教怎么让佳人欢心的法子?”
话落,四周一片抽气声。
莫寒带头,眼神同情地看着完颜烈:完颜将军这次玩大发了,天知道,王爷费了多少心思,才让新王妃乖乖留在身边。他这大嘴巴,又泄露了“军情”,等回头,王爷岂不得修理死他?
完颜烈看着莫寒等人一个个用无比悲哀的目光看着他,还在那儿诧异地问,“喂,你们干吗一副看死人的样子?本世子这儿虽然清净,也不带这么吓人的啊?”
“啊”字方落,就听耶律玄那声音阴沉得好似这漆黑的夜,“完颜烈,今晚罚你到后山喂狼!”
“什么什么,阿玄,不带这样的啊?”完颜烈哀嚎不已。
后山那些狼可不是普通的狼,都是他们平时训练暗卫们用的,他一个人要是被放在后山上,今晚还能有命吗?
他觉得特冤枉,当时耶律玄找他求讨佳人欢心的法子的时候,那态度,可是好得不得了。怎么如今佳人在怀,就把他一脚给踢开了?
不仅踢开,还想出这种惨绝人寰的法子来整治他。
真是重色轻友的家伙!
心里气不忿儿,完颜烈嘴上也不饶人,“阿玄,你这是典型的卸磨杀驴啊。本世子可是给了你不少讨女人欢心的法子,你不能这样对我!”
莫寒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完颜烈,还没等耶律玄发话,他就上前赶紧捂住了完颜烈还要说下去的嘴巴,“完颜将军,还是快走吧。”
再说下去,惹恼了他家主子,可没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