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安富春的出现,安鹿妍早有预料,当看到顾清沫出现在酒楼时,她就猜到了安富春的出现是长公主的一步棋。
可长公主注定要失望了,安富春这个草包断无半点作用。
自己在家乡时做事隐蔽,又怎会被安富春察觉到其中的真假。
她率先甩锅:“堂兄,我父亲死后你仗着势力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把我们赶出家不说,如今又跑到京城联合外人污蔑我。
堂兄,你对我就真的没有半分兄妹之间的情谊吗?”
安富春如今也不是笨到只会反驳,他明白自己背后有人撑腰,干净利落认下自己做的错事。
“我确实联合父亲夺了大伯的宅子,可那是我应得的。
自大伯去边关打仗后,你们孤儿寡母一直是我们在照顾。
可你对我们丝毫没有感激之心,甚至偷偷将大伯的抚恤金藏起来,分毫都不想给我们。”
“我自然不愿让我们这么多年的辛苦白费,况且我父亲不是将老宅子给你们母女了吗,那处虽然小了许多,住你们母女也绰绰有余了。”
“你若想拿这个罪名让我闭嘴,可真是失策了。”
安富春不给安鹿妍反应的机会,直接告起状来:“草民要状告安鹿妍谋害亲生母亲。”
这话可引起了轩然大波,无论在哪个朝代,不尊孝道都是天大的罪过。
安鹿妍此时也开始恐慌,她仔细回想自己做的事:“那些事应当是没有破绽的。”
“安富春,即使你恨我,也不该用这样的罪名污蔑我。
公主尽可以回我的家乡问问,母亲生病时我是如何尽心尽力服侍。”
“尽心尽力?那都是你做出的表象,其实你骨子里就是一个自私到极致的人。
你是不是以为你事情做的很隐蔽,可你忘了隔墙有耳,你对伯母做的事,曾被我妹妹亲眼目睹过。”
亲眼看着哥哥要被带到京城去,安郁兰心中有一丝愧疚,心思敏感的她猜到这些人要哥哥做什么,看在兄妹多年的份上,临走前她将哥哥叫到了房间。
“哥哥。”
安富春对这个害了自己的妹妹没什么好脸色,他语气冷硬:“安郁兰,如今我九死一生,你满意了。”
“事到如今,哥哥就不要说气话了,你也该知道今日来的人定和安姐姐有仇,只要你还有利用价值,他们就不会杀了你。
安姐姐离开家乡之前,我曾亲眼目睹了一件事,这件事或许可以或许可以保你一命。”
安富春此时也没了嚣张的气焰:“妹妹,你快说!”
“那天,我去后宅看伯母……”
安夫人虚弱不堪的躺在床上,她伤心的看着哭泣不已的女儿:“妍儿,母亲真的挡了你的路了吗?”
端着碗的安鹿妍动作一顿:“母亲说的哪里的话,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嚼舌根了?
你可不能听信别人的谎言,如今父亲刚去世,我在这世上也只有母亲一个亲人了,我怎么会怪你挡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