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贵妃正在修剪花丛的枝芽,看到女儿大步走进来时,忍不住的皱了一下眉头:“娴儿,莫要忘了宫中的礼仪。”
若放在平时,顾静娴会老老实实的当一个乖女儿哄母亲开心,可这段时间她遇到不顺心的事太多,也就没了敷衍的心思:“礼仪再好有什么用?还不是要被讨厌的人压上一头。”
宁贵妃自然知道女儿说的是谁:“我不是说了让你别和她对上吗?”
见母亲没有向着自己,顾静娴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又烧了起来:“又不是我故意招惹她的,是她一直都看不起我,我凭什么处处忍让她。
我就不明白了,她和我同样是父皇的女儿,凭什么她所得到的一切都是最好的,我就只能捡她不要的东西,甚至连驸马都要让她先行挑选。
我知道你担心惹恼了她会影响你在宫里的地位,那你就继续对她卑躬屈膝,反正我是忍够了,大不了撕破脸皮,这辈子都不相往来。”
宁贵妃快步上前捂住女儿的嘴:“在宫中胡言乱语,你这条小命是不是不想要了!”
顾静娴冷静下来之后也明白自己做的不对,但她不想给母亲服软,只是低下头不再言语。
宁贵妃失望的看向眼前的女儿:“是我无能,不能给你尊贵的地位,也不能让你有一个顺心的驸马,你既然怨恨我,就不用待在宫中陪我吃饭了。”
看着女儿消失在眼前,宁贵妃才收起楚楚可怜的表情,她看着自己新做的指甲:“我这个女儿啊,太过莽撞了,不懂的暂避锋芒的道理。”
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顾静娴刚来到御花园,就遇上在此游玩的顾清沫。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顾静娴完全忘了母亲的交代:“顾清沫你给本宫站住!”
随行的侍从看出两位公主之间的争斗,稍微机灵一点的已经去搬救兵了。
顾清沫不想理这个没脑子的姐姐,也不想与她在御花园争斗成为别人话后的谈资,无视她继续往相反的方向走。
顾静娴却不准备放过她,她直接穿过众人,拉住顾清沫的手腕:“顾清沫,你不要以为父皇宠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再说,你不会认为父皇是真的疼爱你吧?
我的好妹妹,你与太子一母同胞,父皇对你竭尽宠爱,对太子却毫无温情,这种截然不同的态度你就没有动脑子想想背后的深意吗?
我今日就大发善心告诉你,父皇对你的偏宠只是想把你当做活靶子,替太子挡住明面上的伤害。
而且父皇如此疼爱你而冷落太子,太子肯定心存芥蒂,等他登上皇位,第一时间就会对你出手,届时你可能连我的地位都不如。”
顾静娴越说越开心,似乎已经看到顾清沫悲惨的下场,她继续挑衅道:“说不定你都活不到那个时候,毕竟朝中妒恨你的人可不少……”
话还没有说完,一道明黄色的身影从背后跑来,他用力拉开顾静娴的手:“你放开我姐姐。”
顾以尘低头看着姐姐手腕上一道显眼的抓痕,眼中已有愠色:“顾静娴,谁告诉你我登基后会厌弃姐姐,我今日就在此立誓,早晚会我姐姐会成为这世上最尊贵的女子。
也希望静娴公主好好活着,到时能亲眼见证我姐姐的荣耀。”
顾静娴敢和公主叫板,却不敢得罪当朝太子,即便他并不受宠,因此她只能愤恨的瞪了两人一眼:“本宫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锦公主请留步。”
王总管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陛下说锦公主近日太过悠闲,就待在府中将礼仪着作重新抄写一遍,也好学学如何对待亲人。”
顾静娴敛下脸上的怒意:“多谢公公告知,请您告诉父皇,本宫会尽心抄写的。”
忘忧宫中,顾清沫看着依旧难受的弟弟安慰道:“以尘,我无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自幼皮肤娇嫩,轻轻一碰就会留下印子,这伤口只是看着可怕,不过一日便会消散。”
顾以尘却依旧不开心,却也知道以他目前的身份无法将顾静娴怎样,只能仔细的叮嘱道:“姐姐,我看锦公主对你有着很大的不满,以后你们两个遇上,你一定要离她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