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香此时却毫无畏惧,她知道只要乔炎辰还在京城一天,就必定会保住自己性命无虞。
看她神色未变,顾静娴对她的怀疑淡了几分:“你与柱子是否相识?与府内其他人是否交往过密。”
芳香眼波流转间已经有了决断:“公主奴婢与柱子虽素不相识,却有过短暂的争论。”
她看着乔炎辰紧张的神情,心中的快感更甚,要是放在以往的她,绝不会想到自己还有可以拿捏世家娇养出来的公子情绪的一天。
“此事要从那天晚上开始说起,奴婢因身体不适一直难以入睡,睡意朦胧间就听到有人撬门的声音。
我怕激怒贼人不敢声张,偷偷的躲在床下,就看到柱子摸进奴婢的房间,口中还说着要与奴婢生米煮成熟饭的话。
也是奴婢幸运,他察觉奴婢不在房间就离开了,等他走后,奴婢发现枕头下好不容易攒下的月钱都被他洗劫一空。
次日,我受不了这种委屈,特意趁人之时逼问与他。
谁料他竟死不承认,还扬言让奴婢日后小心,准备随时接受他的心意。”
“后来奴婢从他相熟之人口中得知,柱子是个不折不扣的赌徒,他偷奴婢的银钱应当也是为了还债。”
“奴婢深知此事若被外人得知,一定会用此来攻击公主,可又怕贸然说出,引得公主生气,只能等候时机。
谁曾想奴婢还没找到时机,柱子就已经被人杀害了。”
“至于长公主所说奴婢打扮华丽,皆是她的妄言。
奴婢作为公主的贴身丫鬟,若整日不修边幅,会让外人以为公主苛待下人。
为了给公主撑场子,奴婢特意从街边小贩那里买了一些可以假乱真的首饰,没想到却引得长公主猜忌,坏了咱们主仆之间的情分。”
乔炎辰听着这真真假假的描述,只觉得同体发寒,此时他清楚的认识到,自己从未真的看透过芳香,这个女人的心机手段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可事关自己的安危,乔炎辰只能帮她圆谎。
“娴儿,依我多好的经验,她身上的首饰确实是仿制的,只是工匠们技艺精湛,才骗过了长公主。”
在两人的攻势下,顾静娴虽心有疑虑,却还是选择暂时相信芳香的说辞。
“本宫也不是眼盲心瞎之人,既然你并未做过,下次见到长公主就好好的和她解释一番,免的坏了府里的名声。”
“毛管家,你亲自去京尹府一趟,就说柱子的死不是意外,皆是他咎由自取,让京尹府尽快结案,省的有人说本宫治家不严。”
可这趟注定要让顾静娴失望了,察觉到自己将要被波及的项继峰一早就告了病假,将此事全部托付给了梅时谨。
顾静娴明面上没有说什么,暗地里却发了好大一通火,为了给自己出气,她暗中找了几个说书先生,事先给他们备好了稿子,就等安鹿妍怀孕之事被昭告天下。
叶府。
叶雨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爹爹,李家公子身有暗疾,又残暴不仁,您让我嫁给他岂不是要逼我走上绝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