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事顺利吗?”我问。
“说不上顺不顺,岳州太守严逸都是咱们自己人。”
“那没问题了?”
“本来没什么问题,只是皇上的监察使也到了岳州,一落座就拿出严逸都给岳州陈家丈量的土地有不实瞒报的证据来,将严太守和陈家太爷捉拿下狱,勒令岳州大族自行申报田产,不实者严办。我这是回来报信,请父亲示下的。”杜凌君心事重重的说。
魏云旗说:“那监察使好生厉害,量的那叫准确,犄角旮旯,没给陈家留下一寸,说的陈家那个老管家快成了哑巴,说不出一句话来,听说差点尿了裤子。”说完,自己笑了起来。
杜凌君瞪他一眼,说:“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样都能笑得出来?”
魏云旗说:“我只是说句实话,虽然我不是世子,这魏家财产也是有份的,哪里像你说的这般轻松了。”
我说:“表哥还是多劝劝舅舅,钱财身外之物,该舍就舍了吧,一家大小荣辱性命,都系于皇上一念之间,该低头的还是低低头吧,皇上,还是仁慈的。”
他们兄弟点头称是。
云旗说:“上次跟姐姐说的,云旗想为朝廷效命一事,不知姐姐跟姐夫说了没有?”
我暗自拍脑门,这两天整天忙着练骑马,把这件事给忘了。急忙说:“这两天忙,今晚一定说。”
云旗说:“姐姐一定别给云旗忘了呀。”
看云旗一脸委屈的模样,我心里过意不去了,说:“一定不给你忘了,让你邱姐姐帮我记着点,好提醒我,这样总行了吧?”
云旗冲着邱泽歌深深作了一揖:“邱姐姐一定替云旗想着点啊!”
邱泽歌扑哧一笑,连连答应。
他们兄弟二人还要去田庄看看,我们就此别过。
重新上马,慢慢地走回去,中午的暑热渐渐起来,皮肤被太阳烤的火辣辣的。我说:“以后出门一定要戴帷帽了,这样晒会晒黑的。”
邱泽歌说:“还真让公主说着了,皇上也是这么说的。不过他不是怕你晒黑了,他是说女人不戴帽子出门有伤风化。”
“管的好宽啊。”我感慨,“他每天应该很多事情吧?怎么这么有闲情啊?”
“关闭女学,清除女官,公主这两年的心血全都化为乌有了。”邱泽歌叹气说。
“女学?”我说,“真的有用处吗?选拔了多少女官?”
邱泽歌说:“在我朝,所有人都知道公主创办女学,教女子读书,选拔女官,公主你知道你有多受女子拥戴吗?选拔的女官,哪一个不是勤勤恳恳认真做事?今儿个周相说这些都是积弊。”
看得出她怨气还是很重的。
我淡然的说:“别这么大的气性了,清理女官,是皇上的意思,和年哥也没多大关系,他说了也不算。”
邱泽歌说:“我不是怨周相,就是心里有些不舒服才发牢骚的,周相对我们兄妹是没话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