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失了男子气概的根本,德叔一直以来便是这样子,远远看去,跟个女的似得。
行为举止,也跟女的没有太大的差别,只少了些女性的象征。
这也便罢了,偏他还是个心狠手辣的,不管是男是女,略长的平头正脸些,就惹他厌烦。
但凡过的很好,脸上总带笑的,也很惹他碍眼,背地里不知道整治了多少人。
可怜这些人身家性命都在云乾手上,不管德叔怎么打骂,也只能咬牙忍了。
有些不能忍了,被他整治死的,死了也就死了,后事自有王府主管帮着料理,再给些体恤银两,也就罢了。
王府里的人,没有一个待见他的,见他又喝骂,心里偷偷骂了他好几句。
不过手脚可不是一般的伶俐,免得等会儿又被打骂了。
还没等云乾心气顺一点点,云燮那边知道了消息,马不停蹄的赶来了,隔着老远看见云乾坐着,边上围着密密麻麻的小厮丫鬟。
“皇兄!皇兄皇兄!你知道了吧?”云燮提着袍角,把他平时的风度都给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父皇把苏染夏指给云玦了!”
“嘶……”云乾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知道是被云燮气的,还是给他包扎伤口的医师下手不轻不重。
德叔一看,那还得了,恨不得一脚立时踹到那人屁股上才好,“你轻点啊,给王爷包扎也没轻没重的?”
云燮走到云乾的跟前,一看他在包扎伤口,吓了一跳,扭头问德叔,“这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他这里来刺客了?
不提还好,一提德叔便是满肚子的牢骚,“也不知道谁惹着我们家王爷了,好好儿的,气的茶盏都给捏碎了,手被扎的血肉模糊。”
一边说一边对着他心目中的假想敌咬牙切齿,“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非要剥了他的皮不可”
总之,德叔嘴里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剥皮,不管是生气还是做什么,剥皮总离不开他的口。
云燮不待见德叔,懒怠同他说太多的话,冲着他挥了挥手,“得了,我要与皇兄说些话,这包扎也包扎好了,你们都出去吧。”
在德叔的心里,云燮跟云乾没什么两样,听了他的吩咐,忙带着众人退了出去。
从云燮进得屋来,便没见云乾说话,看神情,他应该是已经知道苏染夏和云玦的事了。
“皇兄?”他微微歪着脑袋看云乾,想要引他开口说话。
云乾听到云燮叫自己,眉头拧在一起,微微侧着脸看他,“你闲的很?没事往我府里跑什么。”
啧啧啧,他以前没事也天天往这儿跑,怎么不见说什么?看这上火的样子,约莫是已经知道了。
“我天天可忙的很,一点也不得闲,好容易抽点空过来的。”云燮手里常年都不离扇子。
今天是冰晶玉骨的折扇,明天是紫檀木的扇子,一忽儿又是镂空的扇子。
巧了他今天手里拿的是带着幽幽檀香的扇子,最是安神不过了,他摇开扇子,故意凑近了云乾,一下一下的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