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三天过去,白寒从容不迫地交了二十张卷子,颇有些如释重负的模样。
穆律比她交的晚一会,天气热,穆律脱得只剩下里衫,身材倒是罕见的不错,波涛汹涌,前凸后翘。
白寒一时看呆了。
穆律第一场考的算是不错,瞧着她哈哈大笑,“师妹瞧着我发什么呆?莫不是离开夫郎久了,竟然看我也有了几分颜色?”
白寒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刚交了卷子,虽然这几天受了些苦,但此刻两个人都松快了不少,精神头也都不错。
两个人干脆在道边儿生火烧水,凑了一锅,煮了些腊肉和菜,就着干巴巴的饼子一起吃。
士兵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交了卷子不扰乱秩序就无所谓。
两个人席地而坐,将头发高高束起,方便省事儿,不敢多讨论考题的内容,只会心一笑,便并着头一起吃饭。
吃完饭在号房过道稍微活动了活动,到了取水的时间,两个人一起去取了水,又趁着这会儿自由活动的时间上了茅房,借着这个空档多挣了点洗了洗脸,觉得神清气爽舒服了不少。
连着三日不洗澡,实在是难熬,感觉头发都油了,身上也是难受,又热的天天出汗,白寒觉得自己都要臭了。
只是这样的难受还要再生熬六天才算完。
时间到了,她回到了逼仄的号房,照旧铺好被褥,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第二场开始,寻考官照旧敲钟,念题,发草纸试卷答题纸。
检查题目无误,写好自己的籍贯姓名相貌等一系列信息,她纵观全篇题目,第二场果然是比第一场要难一些,策论占比增加,要求也提高了。
要求紧跟时事,言之有物,语言抑扬顿挫,不过白寒自有自己的一套标准,倒也不在乎这些。
她看了看题目分布,约莫将这些题目按照自己的能力依次分配到每一天,心里大概有个进度表,就开始构思答题了。
吃饱了睡觉,睡醒了构思,构思好了眷抄,绷紧的神经时时刻刻都不能放松。
到了第八日,白寒觉得神思倦怠,实在是有些支撑不住,将离家时阿九硬塞给她的人参片儿含了一块在舌头根地下,闭着眼睛调息。
身体的疲惫酸软并不作假,精神的倦怠也是真的,但是她的大脑却依旧活跃。
这已经是第三场,她其实渐渐地感到了得心应手。
八日前,白寒看到乡试那么多题目,虽然基本上每一道都会做,可心里还是非常有压力的。
如今一道一道题的答完,她的心里头感到了圆满,是那种做的很好的圆满。
这难熬的乡试也是一个找自信的过程,她渐渐地觉得,其实自己的水平还不错。
白寒仰头靠在墙上,舌根儿下的人参慢慢地起了作用,让她觉得松快有劲儿了不少,
后背的衣裳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散发出难闻的汗臭味儿,头发油乎乎的盘在头顶上,不光是她,号房里头的秀才娘子们几乎都从一开始的人模人样变成了现在邋遢恶臭的肮脏样儿。
白寒心里头不由地嫌弃自己,又忍不住想到,明日考完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到时候一定要好好洗个热水澡,吃口好的,大睡三天三夜,才能缓过来。
考试的规矩如此,考生们自然没有不受罪的,若是这次考的中,下一次会试就是寒冬腊月在会试的号房里头挨冻了。
第九日,鼓声响起,所有人在士兵的监视下收笔,有专门的人来依次收了卷子。
白寒看着自己写的满满当当的卷子被收走,心里头松了一口气,浑身卸了劲儿一般地瘫倒在墙上。
待到收卷工作完毕,有寻考官大人致辞,安排他们有序离场。
唉声叹气的声音此起彼伏响起。
穆律拖着摇摇晃晃的身子来白寒的号房,一进来就瞧见了瘫软了白寒,也直接坐在了白寒身边,瞧着脏兮兮臭烘烘的对方,两个人相视一笑。
喜欢女尊:治愈黑心小夫郎请大家收藏:(www。xiakezw。com)女尊:治愈黑心小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