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杀的顾危啊,怎么不被匈奴人杀死了去,可怜我那才中了功名的大儿,以后是要做丞相的啊!”
谢菱皱了皱眉,从空间出来,抬眼望去,这骂骂咧咧的妇人不是国公府二房的大夫人刘氏吗?
刘氏原本是关在另一边的,二房被抄,二房人全都入狱后,刘氏便被狱卒拉来和二房人关在一起了。
接连入狱的还有顾家的一些旁支,随着刘氏的话,也全都恨恨的盯着顾家。
“我母亲今年六十高寿了,谁曾想还要受牢狱之灾。”
“我家三闺女刚嫁人呢,此刻在婆家头也抬不起来了。”
“造孽啊,我儿子本来和户部侍郎的表妹家女儿定亲的,昨天人家急忙的就把婚给退了。”
一阵呜呜咽咽的埋怨哭泣声。
老国公爷那一辈兄弟多,到了顾危他爹这一代子嗣却很单薄。
只有两个嫡子,大儿子顾云霄,就是顾危的爹,小儿子顾云霆,幼时夭折。
二房是老国公爷唯一的庶子,生母张氏不过是马房里一个喂马的奴婢。
老国公爷随性洒脱,爱马如子,随时去看自己的战马。
张氏有天趁着老国公爷喝醉睡在马房,给老国公爷灌了春药,又运气好怀了孕,才抬为小妾。
可老国公爷自从那一次后便再也没去看过她。
就连她生的顾冬,也极其不喜,名字都是随便取的。
祸害遗千年这句话说的不错,顾老爷子和顾老夫人早逝。
这个小妾倒是活得好好的,竟还恬不知耻的霸占了顾府国公府老夫人的名头。
顾冬的夫人刘氏,是张氏娘家的一个远房侄女。
性情和张氏简直如出一辙,狭隘刻薄,小气吝啬。
裴氏出身高贵,自然不愿与这种人为伍,当初为了分家,许诺了二房数不清的财产。
提取完原主的记忆,想到一路上都要和这一家人一起,谢菱心烦的揉着太阳穴。
二房的牢房好巧不巧就在顾家隔壁,二房所有人此刻全都虎视眈眈的盯着顾家,恨不得把他们生吞活剥了。
特别是刘氏和张氏这对婆媳。
“裴乐清,你看看你养的好儿子,把国公府害成这个样子!我的好孙儿原本都考上功名,要将国公府发扬光大了,都怪你们大房!”
张氏指着裴氏,怒骂道。
裴氏根本就没睡着,闻言慢慢睁开眼睛,神色冷淡,把张氏衬托得像个小丑一样。
她启唇,即便身处牢狱依旧满身高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用得着我教你?平日仗着国公府的名誉作威作福,如今出事想撇清关系,哪有这样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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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文绉绉的词将刘氏张氏脑壳都绕晕了。
张氏呸了一口,“你个不敬长辈的小贱货,怪不得丈夫儿子死的死,消失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