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爷子很是疑惑,“你要族谱做什么?”
“有一个故人,我感觉他与裴家人有缘,但不敢确信,我查查族谱。”
顿了顿,顾危继续问道:“裴家女子,可有外嫁,但家中人不知晓嫁去哪里的情况?”
裴老爷子皱眉,“一般都是家中安排,不会出现这种情况,除非逐出家族。”
顾危沉吟片刻,转身离去。
———
裴老爷子醒来后,整个裴家情绪高涨。
裴老爷子还在宴席上公开感谢谢菱的医治,裴家人更是快把谢菱宠上了天,各种金银首饰流水般的往她院子里送。
裴家人现在张口闭口就是,时瑾那小媳妇呐可好了,时瑾那小媳妇呀模样又俊,又讨人喜欢………
在清河的日子很是舒坦,颇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没事的时候,谢菱就安排女眷们在户外徒步训练,时不时跑跑步,练练健美操,锻炼体力,想着到时候逃跑不拖后腿。
还顺便让书剑训练小孩子。
书剑现在俨然就是一个孩子王。
走到哪,屁股后面都跟着一堆小屁孩。
只不过那群小屁孩很是崇拜他,不管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只要看见书剑,立刻变得一脸严肃,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绷着脸喊:“师父好。”
顾危打趣,书剑带出来的人都和他一个样。
日子如流水般过去,平稳祥和,就像清河温煦的日光一样淡然。
但是这快乐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又要继续流放了。
谢菱他们得走了。
走的那天,裴家所有人都出来了,站在渡头送他们,每个人眼里都是不舍。
裴老爷子望着站在滚滚头顶的毕方,目光满是深意。
不过他一句话没多说。
大船渐渐远去,清河郡化作一个小小的黑点,裴老爷子等人的身影逐渐看不见。
陈道郁站在船头,目光嘲讽。
“呵,送吧,这一送,就是一辈子了。整个顾家都得死!”
谢菱走后,姜云子也离开了清河。
但他这次去的不是随心所欲的地方。
而是南诏国。
想到自家徒弟那充满恨意的深刻眼神,姜云子摇摇头,他不想看到谢菱那样。
他希望自己的徒弟轻轻松松,永远最开心,想做什么做什么。
他一个老头子,除了医术什么也没有。
就靠着这点医术,去南诏国帮谢菱探探路,看看那苗疆巫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乖徒儿,三年后,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