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的唉声叹气,只有南风例外,他走在队尾,哈欠连天,昨夜睡的太晚,不曾睡足。
这帽子跟牛屎一般,你们还戴它干嘛?南风扯下了前面杂役的帽子。
莫玩闹,杂役转身抢过帽子扣回头上,落选之后我们还要搬拿桌椅板凳,也省得再跑一趟。
南风,你怎得如此轻松,是不是暗中找过天成法师,得到了消息却不说与我们?孔一鸣问道。
南风打了个哈欠,胡说八道。
还不承认,他们都见到了,前段时间你在山下与天成法师说话。孔一鸣撇嘴说道。
他那是问我灵研子有没有再来寻衅打我。南风随口敷衍。
天成法师为何对你如此关心?孔一鸣疑惑追问。
若那灵研子打的是你,他也会关心你。南风说道。
不对,孔一鸣连连摇头,定是你暗中行贿,与他攀了交情。
众人与南风朝夕相处,他喜欢请客,喜欢送礼一事大家都晓得,孔一鸣一说,众人纷纷应和,要南风分享三问题目。
我当真不晓得,我若知道三问题目,便是阿黄生的。南风赌咒发誓。
阿黄是俗务殿的看门狗,他如此一说,众人也就信了,只当他心大,对是否入门并不在意。
卯时三刻,众人来到山下,虽然离大典开始还有半个时辰,山下已经挤满了人,陪送生员的那些人都被撵到了山门之外,大量参考生员聚集在广场上,人头攒动,摩肩擦踵。
一干律察殿的道人在场中维持秩序,知客道人则带着下和殿的一些义工给那些参考生员分发号牌。由于人数太多,广场上异常喧闹,便是对面而立,说话也要高声才能听得清。
人群中的灵喜子发现了众人,自远处挤了过来,将手中木牌分发众人,怎么才来?!
不是还有半个时辰吗。南风接过了灵喜子递过来的木牌,木牌有巴掌大小,为长方形,正面刻着阴阳太极,后面刻有一串文字。
就在南风低头看那文字的时候,孔一鸣问道,道长,为何我们的号牌与他人颜色不同?
生员太多,号牌不够,这些是临时篆刻的,拿好号牌,列队站好。灵喜子向东挤去。
到得南风身侧,灵喜子扯了一把正在低头看字的南风,冲他使了个眼色。
人多,南风也不方便说话,只能冲灵喜子笑了笑。
南风,号牌换给我。孔一鸣伸手索要。
我不给你,你是不是要打我?南风横了孔一鸣一眼。
孔一鸣见南风语气不善,急忙服软,我哪敢打你,当日是你打了我,你看我头上这道疤,便是你用板凳打的,你若真没有私下寻人攀交,就把号牌换与我吧。
这玩意儿没什么用的。南风瞅了孔一鸣一眼,将木牌递了过去。
孔一鸣连声道谢,换过木牌,紧张的握在手里。
南风对孔一鸣此举很是不满,但他也不怪孔一鸣,孔一鸣家道清贫,能否拜入山门直接决定了他的前程和家人的命运,也不怪他如此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