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仆们听了着急忙慌的回去告诉自家主人。
没过多久,华府门外就聚集起了一大群看热闹的人,他们大多都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达官显贵。
这些人或穿着华丽的锦衣绸缎,或身披昂贵的貂皮大氅,一个个气宇轩昂、风度翩翩。有的手摇折扇,谈笑风生;有的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还有的踮起脚尖,向府内张望,似乎想先睹为快。
随着大门被砸,华府里的人终于感到害怕了。华老夫人亲自领着华家众人出来了。只是她们没发现,二房的人早就跑没影儿了。
魏柏宏怒意翻腾,双手抱臂,冷冷地看着华家众人。
之前她还想着,华老夫人毕竟是长辈,她还是别闹得太难看。让华章道个歉,赔点钱这事儿也就算过去了。没想到,华家竟然这样羞辱她!
“华家真是好大的架子啊!本郡主三请四请,你们直到现在才肯露面。让本郡主想想,你们是不把本郡主放在眼里,还是你们不把皇室放在眼里呢?”
魏柏宏这一番话如同惊雷般炸响,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不已。她的语气严厉而坚定,目光锐利如剑,完全没有了平时吊儿郎当的纨绔模样。
一时间,周围原本还在窃窃私语的达官贵人们顿时安静下来,面面相觑,不知华家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有些人开始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华家此举是否太过狂妄;还有些人则默默观察着魏柏宏的反应,试图从中揣摩出一些端倪来。
整个场面变得异常紧张和尴尬,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大家都知道,魏柏宏作为郡主身份尊贵无比,如果华家真的得罪了她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魏柏宏风流的事没少做,下流的事却一概不碰。她在京城虽被人叫做纨绔,但名声极好。
因此,达官贵人们都不相信是魏柏宏故意找事。她们越发好奇,华家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把人给气成这样。
“魏郡主慎言!华家上下都是忠君爱国之人,无人不敬皇室!”
华老夫人语气坚定,朝皇宫的方向拱了拱手。
“哦?那华老夫人的意思,是看本郡主不顺眼,故意针对本郡主了?”
魏柏宏轻飘飘的话看似没有什么分量,实则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这是真生气了。
周围看戏的人往后退了几步,生怕被波及到。
“不敢,华家从没有与郡主作对的想法。只是,郡主今日不请自来,还砸了华家的大门,总要给华家一个说法。”
华老夫人不卑不亢,之前有些佝偻的腰,此刻也努力挺直了。
魏柏宏被气笑了,“好一个恶人先告状!昨日华章辱骂了我,今日我来讨个公道。你先是派个不受宠的女儿来打发我,后又让我在此地久等,之后又派那不受宠的女儿来羞辱我。
华老夫人,本郡主是看在你年纪大了,才想着还是尊老一些,先礼后兵,别把你给气死了,损本郡主的德。
没想到,你竟是个倚老卖老,顺着杆子往上爬的人。怎么,不过多吃了几年饭,你还真把自己当本郡主的长辈了啊?”
魏柏宏的寥寥数语犹如一把利剑,深深地刺痛了华老夫人的心,让她气得几乎无法呼吸,只能发出一阵又一阵沉重的喘息声,哼哧哼哧的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来。
“哟哟哟,这可真是热闹啊!在场的诸位大人可都是见证者呢,本郡主可是什么都没有做哦。
要是华老夫人今天有个三长两短,那也是她自己心胸狭窄、气量太小,生生把自己给气死的,跟本郡主可是半点儿关系都没有呢!”
魏柏宏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对华老夫人更是看不上眼了。
这么蠢的蠢货,要不是靠着祖辈积累和出了华贵卿这么个优秀的儿子,她哪能住在京城内城呢?
偏偏她还得陇望蜀,贪得无厌,抛弃了四皇女。又固执古板,非要讲究嫡长,硬捧那扶不起的阿斗华章。
这样下去,华家迟早要完。
“魏郡主,您身份尊贵,华家势微惹不起。但还请您看在我婆母年纪大了的份上,嘴下留德。”华大夫郎上前扶着华老夫人,妄图用道德绑架魏柏宏。
不得不说,这华大夫郎是有几分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