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沫闭了闭眼睛,对千荒摆摆手,“不行,我还不能休息,我得给他开药,而且这针15到20分钟之后得拔下来。”
“拔下来?那飞羽……”千荒还没说话,旁边站着的一个雌性就焦急的喊道。
季沫喘了几口粗气,嘴唇干裂的都出血了,她淡淡的道,“针是不能长时间留在体内的,所以飞羽暂时不吐血了,那并不是说明他脱离危险了,所以我们需要药,必须得喝药。”
季沫看向千荒,“你抱我起来,我们去开药。”
千荒点了点头,弯身抱起季沫,把她轻轻放回了卧室,卧室靠窗的位置有一个很高的木架子,上面全都是宽大的扁箩筐,在扁箩筐里面全是晒干的药材。
这些药材都是季沫每次出去采集的,还有一些是千荒给她带回来的,还有其他兽人,碰到一些长的奇怪的草,花,都会给她带回来,季沫挑挑拣拣,总能捡到很多好的药材,这么长时间也积累下不少。
季沫现在重伤,根本什么也拿不了,自己也没办法下地走。
千荒把她放到床上,用兽皮被子给她垫在背上,然后把那些箩筐一个一个搬到床上,季沫则把能用到的药材都挑出来一些,也没有称,她只能大致约莫着抓。
云雀跟奥斯都跟了进来,季沫让云雀点了一小块檀香木,屋子里立刻飘出浓浓的檀香味,好闻的让所有人都精神一震。
那个翼虎族兽人阿莫斯也跟了进来,他吸了吸鼻子,目光落在那烧着的檀香上木,忍不住问道。
“季沫,那是什么呀?真好闻。”
当他看到季沫的那些草药时,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你,你真的是医者?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草药?”
他刚要朝箩筐架子走过去,忽然一条长长的白色尾巴,用力甩在了他身上,直接把他甩出了卧室,而站在他身后的两个翼狮族兽人也被连带着一起跌倒在了客厅的地板上。
屋里传来千荒幽冷的声音,“那些东西,外族人不能碰。”
这句话刚说完,云雀已经走到了箩筐架子旁,捡起那些干瘪的草药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季沫,这些东西真的能治病吗?这些药材我都没见过,我们那儿的医者也没用过这些药啊!”
季沫没有理会她,她现在根本没那个精力给他们解释什么。
阿莫斯站在门口,见云雀站在那儿拿着那些药材看,而那只白狮竟然毫无反应,心里觉得异常不平衡。愤愤的瞪了千荒一眼,却也没敢多说什么。
季沫抓好了药,把云雀叫过来,“你去煎药,倒三碗水进去,最后熬出一碗药就行。”
云雀点点头,“你放心吧,我知道,我这就去。”
千荒把箩筐放回架子上,一回头就见季沫的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他一惊,快速冲过去抱住她。
“季沫,你怎么了?”
季沫靠在千荒胸口,用极其虚弱的声音道,“千荒,我好累,我闭一会儿眼睛,等到那块檀香木烧完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叫醒我,必须叫醒我,别忘记了。这关系到飞羽。”季沫说完便彻底没了声音。
千荒低头看着她苍白的小脸,还有那干裂流血的嘴唇,一向冷漠的眼神变得温柔,他帮季沫把黏在脸上的湿发撩到耳后,轻声道,“好,我不会忘记。”
他把季沫轻轻放到床上,然后给她盖上兽皮被子。
起身望着其他人的目光早已回复了冷淡,甚至还带着几分不悦。
送飞羽来的那几个兽人识趣的离开了,木屋里只留下了族长,云雀,奥斯,夕颜,阿莫斯,还有受伤的飞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