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二姐要做个好梦哦!”叶旌冲着叶翎挥挥手,他毫无困意,还想再练练。
叶翎回去睡,当真做了个“好梦”,又是那个青面獠牙的鬼,她拼命地跑,他狂笑着追,无休无止……
叶旌学会轻功,叶尘最开心了,因为不止小姨可以带他飞飞,小舅也可以!
叶缨按时服下最后一枚解药,经历最后一次极致的痛楚之后,她的毒,终于彻底解了。不过解毒之后,身体很虚弱,还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秦徵”没有再出现,叶翎想着他应该已经离开楚京了。
南宫珩也没有再现身。叶翎近日都没出过门,觉得南宫珩许是回东晋去了,如此也好。
但南宫珩还没走,就在楚京,因为他派人去寻秦徵,已接到消息,秦徵本就要往楚京来,他在等。这几日没有去见叶翎,一直在驿馆中修炼。
这日深夜,南宫珩正在睡觉,察觉房顶有动静,眼眸一凝,坐了起来。
下一刻,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臭小子,为何不回东晋?让为师白跑一趟!”
一人破窗而入。只见他身材矮胖,须发花白,一身布衣,腰间挂着酒葫芦,和一把破菜刀。这位,就是南宫珩的师父,真正的秦徵老头。
“秦老大,好久不见!”南宫珩笑容满面,张开双臂要抱秦徵,秦徵抓起菜刀朝着南宫珩的面门就扔了过来!
南宫珩侧身避开,伸手抓住菜刀刀柄,感觉虎口微微一震:“秦老大,你功力又精进了。”
“别提了,到了突破的关口,就是死活冲不过去!所以为师打算闭关,找你回去为我护法!”秦徵坐下,看桌上摆了一盘点心,抓起来往嘴里塞了一块,又吐出来,“真难吃!”
“秦老大,大师兄小师妹都在,为何非要找我?我很忙,没空!”南宫珩拎着菜刀过来,在秦徵对面坐下,甩手把菜刀钉在了桌子上。
秦徵瞪着南宫珩,下一刻低头抹泪:“为师可是白疼你了!算了,为师就不该来!你忙你的,为师回去,若是这次冲关,走火入魔死了,你记得清明给为师烧纸……”
南宫珩扶额:“秦老大,别装了行不行?干嚎不见泪,当我瞎啊!”
秦徵大力一拍,桌子立刻四分五裂,他抓住菜刀,冲着南宫珩挥舞了两下,没好气地说:“那还不是因为你是为师三个徒弟里唯一一个会医术的!这次很关键,万一为师真出事,有你在还能捡个命!不然你以为老子乐意大老远跑来找你,这鬼天气冻死个人,路上都没吃饱过!你个没良心的臭小子,都不知道心疼你师父,一把年纪了,容易吗?”
“秦老大,你已经很厉害了,要不过两年再冲关?”南宫珩跟秦徵打商量。
秦徵皱眉:“臭小子你是怎么回事?为师哭也哭了,闹也闹了,你竟然不为所动?你在这破地方忙什么呢?什么事能比为师更重要?你说!”
“秦老大,跟你回去的事,咱们再商量。你先把玄阴心法给我!”南宫珩对秦徵说。
“玄阴心法?那是女人练的,你要来干什么?”秦徵愣了一下,“而且为师出门,怎么会带那种东西?”
“没带就现写,反正你都记着。”南宫珩取了文房四宝,又搬了张新桌子过来。
“不写!”秦徵摇头,表示拒绝。
“那就是你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什么都记不住了!”南宫珩用激将法。
“你少激我!你先答应,最迟明天,跟我回逍遥谷,不然打死都不写!”秦徵冷哼了一声。
“行行行!明天就跟你走!快写!”南宫珩把笔塞到秦徵手里。
秦徵把酒葫芦扔给南宫珩:“听说南楚的贡酒不错。”
南宫珩抱着酒葫芦,进宫去给秦徵偷酒。
秦徵提笔,嘀咕了一句:“这臭小子是看上哪家姑娘了?不然要这门神功秘籍干什么,他又不能练……”
是夜,秦徵和南宫珩师徒二人久别重逢,喝了顿酒。
秦徵喝多了,趴桌上呼呼大睡。
南宫珩轻轻晃了晃秦徵的肩膀,没反应,就转身进了内室,换装去了。
不多时,南宫珩再次装扮成了秦徵,怀中揣着秦徵默写的玄阴心法,悄悄离开了驿馆。
南宫珩刚出门,秦徵就坐直了身体,眼神清明,哪里还有一丝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