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客人留下的方法,陆糸查看了鸽子脚环上的编码,顺着编码查询到赛鸽归属的俱乐部,给工作人员留下鸽子的相关信息,接下来只要等对方的消息就行。
希望小家伙的主人不是个冷血的家伙。
放下手机,陆糸感到有尖尖的东西轻轻啄了啄他的手指。鸽子见他望过来,歪着脑袋又啄了啄他,好像在询问是不是有了它主人的消息。
“别着急,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你先待在我家好好养伤吧。”
陆糸笑着点点鸽子的脑门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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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鸽子翅膀上的伤只经过简单处理。为了弄清楚伤情究竟如何,也为了让鸽子接受更专业的治疗,陆糸提早结束营业,开车带鸽子去了趟宠物医院。
陆余也想跟着去,但森乌叼着逗猫棒用一双满怀期待的眼睛看着它,怎么选呢?纠结不到一秒,在元元和森乌之间,陆余毫不犹豫选择了等它一起玩耍的森乌。
猫来了!森乌!
要玩逗猫棒是吧,这个猫最在行啦!
咬着逗猫棒,勾引小狸花兴冲冲追着扎着羽毛的钓饵到处跑,达成目的的森乌悄悄翘起嘴角,哼,蠢鸽子有什么好看的,只会傻傻地咕咕叫。
陆糸十分庆幸提早打烊的决定,因为轮到他带着鸽子看病时,已经临近宠物医院的关门时间,没有意外的话,他就是医院今晚最后一个客人。
医生仔细检查完鸽子的身体,一边给翅膀处理伤口一边说:“你这只鸽子是比赛用的吧,身体素质整体不错,很快就能恢复健康,就是翅膀上的伤比较严重。”
鸽子乖乖伸着翅膀让医生上药。
陆糸闻言心头咯噔一下:“有多严重?是不能飞了吗?”
医生上完药脱下手套清洗双手:“飞是能飞,但飞不了太远的距离。”
作为一只赛鸽不能远距离飞行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没有办法继续为饲主出席赛事,对于以比赛为目的饲养鸽子的人来说,这只鸽子彻底丧失了价值。
医生见识过一些赛鸽人的残忍,误以为陆糸沉默也是因为鸽子无法继续比赛,正在考虑要不要放弃治疗,说话的口气变得冷硬。
“这位先生,我看鸽子的翅膀上有许多印章,想必它曾经给您带来许多荣耀,一只鸽子食量不大,您顺带多养一只并不会造成很大的负担。”
赛鸽通常都是成批量饲养,新成员随时能代替老去的成员上场比赛。
但可惜的是,失利的鸽子,老去的鸽子,常常得不到善终。
见陆糸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医生不耐烦地敲敲桌面:“您想好了吗?还要不要继续治疗?”
陆糸连忙回神道:“治的治的,您开药就好。”
医生的态度这才缓和了些,他敲击键盘打印药单:“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跟那些掉进钱眼子的赛鸽人一样,鸽子没用了就让它自生自灭。”
医生应该是把他误会成鸽子主人了,陆糸澄清道:“我不是鸽子的饲主,只是在家里捡到了它。我刚才还在联系它的主人,希望他能上门把它接走。毕竟我家里还养着一只猫,不好再养一只鸟。”
医生闻言顿了顿,把伤药递过来:“休养半个月差不多就能好。”
养宠的人各色各样。这只鸽子会被主人如何处理他管不动,但此刻在他的医院里,他作为医生就是把病患治好,至于鸽子以后命运如何,就看上天的旨意吧。
一天之内被两个人科普了赛鸽失去价值后的悲惨命运,陆糸一路上五味杂陈。鸽子被他放在副驾驶座上,正抬起脑袋望向车窗外远方的天空,不知道是不是在思念归巢。
家里有两只猫,不想让鸽子惨遭毒爪,陆糸把鸽子放在一楼,待会把二楼的门一关,让两只猫咪只在二楼活动,鸽子就暂时安全了。
听见陆糸上楼的脚步声,陆余丢下咬在嘴里的胡萝卜玩具,竖着尾巴一个百米冲刺跑到二楼门口迎接。
咦,元元呢?你把元元带出去扔掉了吗?
被陆余缠得走不动道,陆糸先拧着身把二楼门关上,然后把喵喵叫的小狸花抱起来顺毛:“鸽子在一楼休息,小鸟都怕你们这种毛绒绒,你和大黑离它远一点别吓唬人家。”
拿毛绒绒的爪子拍陆糸的脸,陆余不赞同地说:“喵喵喵。”你把猫想得真坏,猫只是想瞧瞧元元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