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口吻就好像是在说一件非常稀疏平常的事情一样。
安夏一愣。
难怪她不知道。
来陆氏上班后她就没再坐过陆氏的车。
自然不会发现。
不过……
陆北川为什么会在车上放这些。
他自己吃?
安夏疑惑地扭过头,想问,但又觉得现在的处境似乎并不适合对一个快要离婚的丈夫过问些生活上的小事。
但陆北川再次犹如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
“因为你爱吃。”他又是突然莫名的说了一句。
正好解了她的答,也正好说到了她的心坎上。
安夏唇瓣蠕动着,想说些什么,可心跳得厉害,话涌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又觉得没必要说,但又想说。
坚持了多日的独立冷静在今天却好像被人按下了开关一样,很难保持住。
被陆北川一句接一句的解释说明给撩拨的再次泛起了涟漪。
安夏抿了抿唇,唇瓣上沾上的巧克力酱被带入口中,甜的人发痒。
她扭头,对这种突然变了味的状态有些无所适从,也有些无法轻易的把控。
所以只能暂时先选择躲避,看向车窗外。
五点了,黄昏开始翻上天边,太阳渐渐弱下,强大的光晕被慢慢地柔和,就这样落在天边,暖化了整个城市的冷调,也暖化每个路人的心头。
明明也就从天竺苑搬出来半个月的时间,可再次踏进这个自己精心布置装潢的家里,安夏心里却有种久违的归属感。
她的粉色爱心拖鞋还是放在玄关。
钥匙也还是挂在玄关柜上那只绵羊摆件的羊角里。
什么都没改变,一切都还是保持着原样,就好像她从来都没搬走一样。
陆北川脱下大衣,下意识地递给安夏,安夏也被那种“诡异”的归属感牵绊着,本能地也就接过了。
然后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同时怔住。
陆北川像是突然醒悟地扭了扭头,安夏反应过来后也觉得手里的大衣莫名的烫手。
陆北川拿回大衣,又顺手拿下她肩上的包,换了鞋,兀自往里走着。
肩膀顿时轻了,安夏看着陆北川的背影觉得有些莫名。
他好像又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