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和锦尚的合同后,安夏和青田也能轻松些。
目前羽霖就只有锦尚和望月阁老板两个客户,他们给的工期比较长,给足了安夏专心设计的时间。
不需要再去联系维护客户,所以工作量顿时缩减了不少。
不过望月阁老板订的私人订制高珠倒是给了安夏不小的启发。
之前都是和品牌大规模的合作,是因为她的要价低,品牌给的限制比较小,不需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改稿,自由度足够高。
那时候安夏还要负责处理陆家的琐事,最需要的就是这种能一边赚钱还能一边保持足够宽裕的私人时间。
但现在,赚钱比她的私人时间要重要得多。
要是想让父亲还能得到痊愈的机会,金钱就是最基础的。她必须要铆足了劲地赚钱。
日后不需要再为钱烦恼,不需要再为此饱受负担的折磨。
“青田,等和锦尚的联名推出,羽霖有了知名度,你就主要帮我联系那些需要私人订制的客户吧。”
私人订制需要耗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但收入也更可观。
青田应下。
“到时候你再帮我招个助理,这样你也不用总是工作室和画室两头跑了。”
这些日子青田肉眼可见地憔悴了不少,管理两个工作室累的。
青田这些天各种联系品牌方联系供货商,还要联系好媒体随时为羽霖正式开业造势,嗓子都聊得冒烟了,这下实在没力气开口回答,只能抬手比划了一个“OK”。
在画板前坐了一整天也没什么灵感,安夏索性给自己放半天假,去医院看看父亲。
正好她联系到了外省的一家脑科医院,带父亲去那边的医院检查或许还能有些新发现和新希望。
所以她得提前去医院问问现在主管父亲病情的医生,让他给个参考建议。
沈淮安还没转到市立医院,现在主要负责安建国病情的医生是沈淮安的教授。也就是精神内科的主任医师。
安夏先看过父亲后找到了主任办公室,坐下后直接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医生。
“我看那边的医院好像不少和我父亲目前的情况类似的病状,可能去了那边检查还能有新发现。”
主任看着安夏,欲言又止。眉宇间的愁绪并没有因为安夏的希望满满而消散。
安夏觉得有些奇怪。
家属积极配合治疗,作为医生不应该对此很欣慰吗?
就算不欣慰也没有很开心,那也不知道摆出这么严肃的脸吧。
“这位家属,我知道你可能到现在还不能接受现实,但是你父亲确实已经没有康复的可能了。你就算做再多的努力也是无用的。”
安夏整个人僵住。
脑子里一片嗡鸣。
什么叫确实已经没有康复的可能了?
“医生……你在说什么啊?
明明每个字分开来听她都认识,但组在一起说出来,她怎么就听不懂呢。
“上一次我已经让淮安跟你说得很明白了。你父亲在之前受伤抢救的时候就已经没有治愈的可能了,这些年还能保持住生命体征,完全是靠特效药撑着的。他现在虽然没有知觉,但你总是这样拖着也不是个事,我知道你作为他唯一的家属,不太能接受这个现实。但现在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你最好还是放平心态,看淡些。这样对你、对你父亲才是真正的解放。”
主任语重心长地劝着安夏。
但安夏被冲击得大脑一片空白。
整个人都呆住了。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