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难道这案子另有蹊跷?”沈月暗自呢喃了一声,急忙收起手中的字画,转身欲走。
那两个家丁见此一幕,连忙喊住了她:“等一下,这是杨管家的东西,老爷命我们必须全部焚毁,所以这幅字画你不能带走。”
沈月双眸一凛,“告诉你们老爷,这幅字画关系到赵汝贵之死,如果他想要回字画,就自己去衙门走一趟吧。”
话落,她不再多言,急忙出了赵家,直奔县衙而去。
路上,沈月越想越觉得有些蹊跷,今天在公堂之上,杨管家对杀害赵汝贵的事情供认不讳,可关于杀害赵汝贵的细节,他却并未多言。由此可见,他很有可能并不是真正的凶手!
刚到县衙门口,沈月一眼便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她愣了一下,随即冲着那两道背影大喊了一声:“赵捕头,天捕头!”
虽然她已经知道李荣他们并非捕快,但她还是习惯性的叫了一声。
李荣和天宝闻言,回头一看,见来人正是沈月,方才顿住了脚步。
沈月有些疑惑的看着两人,“赵捕头,你们刚才不是已经骑马离开了吗,怎么又来了县衙?”
李荣闻言,连忙讪笑着解释:“是这样的,我们本来是要走的,但临出城时,我突然想到有件东西忘了拿,所以就回了一趟衙门。”
话落,他不着痕迹的用手肘顶了一下天宝的后腰,“天宝,我说的没错吧。”
“呃……对对,公子说的没错。”
天宝心中一阵郁闷,明明是他不放心沈月一个弱女子在邺城无依无靠被人欺负,所以才专门折回衙门拜托县令宋谦帮忙照应一下她,结果现在倒好,做了好事还不敢承认。
沈月也未多想,一听此话,连忙开口说道:“赵捕头,天捕头,既然你们两位没走,那正好,现在就和我一道去一趟衙门大牢,我有急事要见杨启一面。”
李荣怔愣了一下,有些不解的看着她,“什么急事?”
沈月转头看了一眼四周,压低声音道:“我怀疑杀害赵汝贵的凶手另有其人!”
“什么?!”李荣剑眉一扬,“沈姑娘何出此言?”
沈月将自己手里的画作递给李荣,“你先看看这首诗可有什么问题?”
李荣默读了一遍诗句,俊朗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狐疑之色,“林阳唯爱杨萍?这是一首藏尾诗?”
“没错,正是藏尾诗!我怀疑这林阳就是杨萍生前的情郎,否则她也不会一直珍藏着这副普通的字画了。杨管家不懂诗词,所以才将自己女儿生前的遗物收藏在了自己的屋内。”沈月也没有卖关子,直接将自己心中的猜测给两人说了一遍。
李荣听后,心中颇为困惑,“沈姑娘,你如何能确定这林阳一定是深爱着杨萍,而不是一个玩弄感情的富家公子哥?”
沈月摇了摇头,“不会的。你看这幅画作,不但纸质粗糙,而且墨迹也已经开始有些褪色,很明显是那种比较廉价的石墨。这一切足以说明,林阳只是一个家境穷酸的才子,而并非什么富家公子。再结合这幅画作来看,他必定是对杨萍用情极深。”
“所以我敢肯定,杨萍死后,伤心欲绝的不止杨管家一人,还有这个林阳!而且杨管家虽然也有左撇子的嫌疑,但他在生活中却习惯于用右手,所以杀人的时候,他很有可能会用自己的右手,而非左手!”
“最主要的是,大婚的那晚,杨启作为赵家的管家肯定忙的不可开交,杀人倒是可以办到,但善后的时间还是相当紧张的!所以我怀疑杨管家可能还有同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