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惊堂木狠狠落下,震的众人耳膜一阵翁响。
王老爷子在一旁看的真切,心似火烧,愤怒异常,几次都欲开口谴责,但都被杨管家制止了。
“来人,给此罪女戴上枷锁,缚住手脚,大刑伺候!”
泥人都有三分火气,更何况平日里威风惯了的县令宋谦。见沈月久久不言语,恼怒之下,决定动用刑罚。
捕快领令,不到一时三刻,一人拿着枷锁,一人拿着麻绳,凶神恶煞的走向跪倒在地的娇弱女人。
“慢着!”
就在此时,一道清冷喝声响起,公堂众人皆是一愣,随后只见沈月面无表情,缓慢起身。
“大胆,公堂之上,岂能容你放肆,让她跪下!”
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沈月终于看清,说话之人是一个尖嘴猴腮,留着弯胡的瘦小中年男子。
此人面如白粉,异常白皙,身穿青色素袍,手持一把折扇,在摇曳不定的烛火照耀下,显得阴柔毒辣。从他的装扮来看,应该是县衙的师爷。
沈月正在思索之际,只觉肩膀猛然一沉,一股沛然大力传递而来,让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弯下。
匆忙回头,只见两个五大三粗,面相凶恶的捕快各自压着她的肩膀。
“等一下,我有话要讲。”
“罪女,你可有话讲?如若有冤,速速招来,否则本官定将你打入死牢,受尽刑罚,择日问斩!”
沈月深吸一口气,原本泛着冷光的弯眸逐渐变的坚定下来,“大人,罪……民女有冤,而且是大冤!”
闻言,宋谦双眉紧皱,眉心正中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川”字,沉吟片刻,他眸光一凝,紧抿的薄唇随之微张。
“既然这般,那你如实招来,若真有隐情冤枉,本官定然还你清白,不会枉杀一个无辜之人。”
沈月微微颔首,转身向站在公堂阶石之下的王老爷一众看去,眸光微深。
最终,她将眸光停留在了王老爷的身上。
略微沉吟片刻,沈月开口道:“王老爷,你一口咬定我就是杀害你儿子的凶手,可有证据?”
此话一出,王老爷子当即大怒,“我儿就死在你的面前,染血的凶器就在你的手里,这不是证据是什么?”
“你说的没错,凶器是在我的手里,他也的确是死在我的面前,但凶手却并不是我。”
“首先,我没有杀人动机。其次,如果我真是杀人凶手,肯定会在第一时间逃走,又怎会待在屋子里坐以待毙?”
话落,沈月转身看向公堂之上的宋谦,微微欠了欠身:“大人,民女所言句句属实,还望大人明察。”
县令宋谦听闻之后,暗觉有理,当即一拍惊堂木,沉声言道:“既然你说自己不是凶手,那你家夫君是被何人所杀?”
沈月秀眉一蹙,眸子里闪过一道犹疑之色。
“回大人的话,民女……民女暂时还不知晓凶手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