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孤寡老人的儿子们现在因为赔偿金的事情,正在人怂恿下大闹普瑞,还跟自己的姐姐们也吵闹得厉害。
两个女儿也未必知道父亲是想要跳楼补偿自己,就算知道,两家人条件都差,这次有机会拿到赔偿金,又怎么会肯认父亲跳楼是为了补偿自己?
而感动深城老教师那边也是这样的情况……
儿女也许对父亲的打算一无所知,最有可能知道真相的人已经举家搬迁去了海外!
这根本就是个死局!
也难怪,薇安最后还是没有在描述内幕的时候,做矫饰和说假话。
……
柏苍垂眸看着环绕住自己的双臂,他冰冷的眼珠子微微转了一下。
她……是在安慰自己?
被人抱住的这种感觉,也不是那么坏。
柏苍微微弯起一点笑弧,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嗯,好。”
温念白看着怀里的人,有些迟疑,垂下眸子问:“你回国不久,有些情况,也许不一定都能掌握吧,要不……我找人帮你问问?”
柏苍淡淡地道:“你想找谁问?”
温念白看着背对自己的人,话到舌尖转了一圈,把个“容”字硬生生给吞回去:“我……问问陆修媛,她好歹家里是体制内的?”
柏苍微微眯起狭长的眸子,眸光有点诡凉,声音却没什么变化,依然温淡:“好。”
温念白松了口气,弯了眸去捡碗筷:“我先去泡澡了,今天跟薇安。刘打了一天的机锋,我脑细胞死了一大堆,得好好休息。”
碗筷只需要扔进洗碗池,明天早上会有阿姨来清理。
柏苍勾起潋滟的唇角,轻按眼镜:“要不要我陪你沐浴?”
“不要!”温念白对他做了个促狭的鬼脸,转身就端着碗筷走了。
柏苍很遗憾地摊手。
温念白去泡澡之后,他却起身走到窗边,拿出手机,选了个号码,拨了出去。
“你还敢给我打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男人极有磁性却冷硬异常的声音。
“嗒~”
柏苍点燃细长的烟,修长的手指随意地地把玩着手里的ZIPPO火机,轻笑一声。
“啧,火气这么大,怎么不找个人泄点火,这种怨妇的样子冲我发火,倒像是我没满足你。”
容飞扬差点没恶心得把手机给扔出去,没好气地冷嗤:“你少来恶心我,要发骚别冲着老子来,该冲谁冲谁去!”
柏苍对着玻璃缓缓吐出烟雾:“是吗,但我觉得你不会喜欢我冲着那个‘谁’去的。”
容飞扬顿时觉得心口堵住了,念白……
他岔开腿坐在床边,脸色瞬间阴郁:“Drug,你他妈大晚上专门来恶心老子是吗,滚!”
说着,他就要挂电话。
“也算是吧,我有个忙要你帮。”柏苍一点不怕他挂电话,轻描淡写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