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安容的毒素已经清了大半,脸上的黑斑淡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也重新焕发了生机。
水家的祖先也在老家,她俩也不用回去祭祖。
而阿理婆祖孙俩,亲人不是死在了老家就是死在了逃荒路上,两人便在住的破庙里上了一柱香,烧了些纸钱,简单的祭了一下,就又来了傅敏酥这儿,也不耽误治疗。
唯有整改院子的工匠们,今天都停了工。
傅敏酥一间一间院子看过去,将各个小院缺的都记了下来,等她忙完,已近黄昏。
前面药铺打了烊,接诊大堂也关了门,只是,才关上,门就被拍响。
“谁啊?”枳香过来帮忙,正好离门也近,便凑到门后应了一声。
“枳香,开门。”外面是谢彧宣的声音。
“谢大人?”枳香不确定的又问了一声。
“是。”谢彧宣应道。
枳香这才拉开门。
谢彧宣立即进来。
谢泗平跟在后面,还有四个捕快抬了一个担架进来。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立即随风飘了进来。
傅敏酥立即迎上去,皱眉:“怎么了?”
说话间,她的目光已然扫过了谢彧宣,确定他衣衫完好、身上无伤,便收回了视线投向那担架。
“伤得很重,请务必保下她的命。”谢彧宣靠近傅敏酥,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她是新案唯一目击者。”
“知道了。”傅敏酥瞬间了然,转身在前带路,“跟我来。”
谢彧宣冲后面挥挥手,跟在后面。
人直接抬进了“抢救室”。
这个抢救室的设施,傅敏酥已经尽全力在还原。
里面还有一个小型手术室。
“把人放下就出去吧。”傅敏酥已经迅速的绑袖子做准备,“枳香,去看看桑枝几个,有空的都过来帮忙。”
她需要自己的手术班子,只可惜,现在能用的只有桑枝她们几个。
“是。”枳香匆匆跑了。
捕快们按着要求把人放到桌中间的床上,跟着谢彧宣退了出去。
病人是女子,他们都要避嫌。
傅敏酥做好准备走到床边,看到上面躺着的女子,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女子容貌尽毁,身上全是鞭伤和烫伤,一双笔直的腿上更是血肉模糊,衣服被烧得七零八落,勉强能遮住重要位置,更让人揪心的是,她的小腹微隆,目测已有四五个月的身孕。
傅敏酥深吸了口气,迅速开始检查。
没一会儿,枳香带着桑枝几人回来。
“赤小豆,准备金创药、清毒散……”傅敏酥听到脚步声,抬头扫了一眼,立即开始安排事情。
众人立即行动起来。
备药的备药、掌灯的掌灯、端水的端水……一切有条不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