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静珠差点儿咬碎了银牙。
谁要自绝!
你全家才要自绝!!
“好。”杨大夫点点头,走到傅静珠身边。
枳香很有眼力劲的送上凳子。
杨大夫坐下,拿出了脉枕,请傅静珠伸手。
傅静珠微白着脸,没动。
“猪妹妹要是不信杨大夫,那,让谢太医帮你看看如何?”傅敏酥轻笑着说道,“谢太医平日里可都是给宫中贵人看诊的,若非相爷开口,我娘也没有福气让他老人家出手,猪妹妹不会连太医的医术也不相信吧?”
傅静珠抬眸,漆黑的眼神透着阴冷。
傅敏酥毫不畏惧,笑意更浓:“猪妹妹,我的针也只能保你一时,你若再拖下去,只怕,遗腹子要保不住了。”
遗腹子三个字,被她故意咬得重重的。
“傅敏酥!”傅枣福听不下去,皱眉喊了一声。
“怎么?我说的有错?”傅敏酥挑眉看向傅枣福。
傅枣福咬牙,眼中满是失望。
他没想到,他的亲妹妹竟是这样狠心的人。
傅敏酥看清了傅枣福眼中的情绪,她嘲讽的勾了勾唇,再次看向傅静珠:“猪妹妹,再不看大夫,我可要怀疑你是有意来我娘院子里栽脏了哦。”
“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会拿自己孩子的命来栽脏你们!”傅静珠忿忿的瞪着傅敏酥,“明明是你让我动不了的。”
“哦,抱歉,我忘记了。”傅敏酥没诚意的道了个歉,上前取下了几枚银针。
傅静珠的手能动了,但,她依旧坐着站不起来,心里对傅敏酥越发的忌惮。
杨大夫仔细的诊脉,眉头越皱越紧。
杜霜语等人站在旁边,欲言又止。
谢太医来了,他们的计划又要废了,这个死老头,都有三日未上门了,怎么今天又来?!Μ。
“我看看吧。”谢太医面无表情的走过去,拍了拍杨大夫的肩。
杨大夫忙收手起身,客气的将位置让出来,并递上脉枕。
谢太医接过,示意傅静珠把手放上去,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抖开,铺在了她手腕上,这才开始切脉。
嫌弃的意味很明显。
傅静珠眼中又迅速盈起了泪。
傅枣福皱着眉,在旁边蠢蠢欲动。
傅敏酥抬头看过去,嘲讽的撇了撇嘴。
傅枣福对上傅敏酥的视线,差点儿暴怒,还好,有傅李福压着他。
这倒不是说傅李福站在傅敏酥这边,而是,他觉得这会儿闹起来,可能傅静珠就真的要流产了,有什么事,先确保了孩子的安全再说。
片刻,谢太医挪开了手:“你胎像不太好,数天前便有小产的征兆,可对?”
一句话,直接将傅静珠定了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