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一时无言,周遭陷入安静。
而宋叶箐此时正懊恼着呢。
心软什么呢真的是!他们的那些不同寻常的东西该怎么掩人耳目啊?
算了算了,一个刚刚经历过那种惊吓的小孩子,自己不该这么对她的。
而且如果把人留在那群人身边,那下场不会好。
自己把那男人伤了,他不敢来报复,只会把恨意浇筑在女孩身上。
“问你名字呢。”宋叶箐语气温和,显然是已经想明白了。
管她呢,能瞒则瞒。就算对方心里怀疑,一个十一二的女孩还能做出什么来?
“我叫周际川。”女孩见她问,终于松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雀跃,回答道。
“哪几个字,你会写吗?”宋叶箐又问。听着怎么不太像女孩子的名呢?
兄弟俩一左一右趴在她腿上好奇的望着这个新来的人。
“我会的。”周际川捡起树枝,熟练的在地面上写出来。
“目极千里际,山川一何壮。”看着地上的字,宋叶箐挑眉,念出一句诗。
看来给她取名字的人是个有文化的,而且还对她寄予厚望。
周际川听到后,猛地抬头,眼睛微微发红。
“我爹教我写名字的时候,先读的就是这句诗。”
也许是迫切的想让对方把她留下来吧,周际川开始讲述自己的经历。
周父其实是个秀才,但落榜几次后就放弃了科举,在县城谋了个文书工作,给人写写状纸。
他们一家三口也搬到了县城里,跟镇里的周家虽没有完全分家,但也算是分开过了,没太多牵扯。
只每年给本家几两银子,以及给家里免除田税。
天有不测风云,在周际川十一岁那年,周父突发急病去世了。
好在这些年也留了不少财产,但孤儿寡母留在外边只会被人欺辱,于是周母就带周际川回了周家。
周母也不是个软弱无知的妇人,把钱财紧紧握在手中,让孩子能继续读书。
可一个女人和幼子怎能压得过孝道和家族呢?
不到一年,手里的钱就被周奶奶想法设法拿了出去,周际川也没了书念。
没钱再加上田税的恢复,母子在周家的日子越发不好过。
周母寒冬腊月给家里洗衣服是常有的事,周际川则是短短一段时间内就学会了种地砍柴喂鸡等等家务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