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忽而挑了挑眉尾,阿肆打什么鬼主意呢?
许肆将李相夷从后拥在怀里,脑袋抵在他右肩锁骨的位置。距离太近,而后阿肆又往他脖颈更深处埋了埋。
如此,他低头也只看得到一个黑乎乎的头顶。
可,肌肤毫无阻碍的接触,叫李相夷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这人贴在他颈侧眼皮下的眼珠正不安分的轱辘轱辘直转悠。
啧,更痒了。
毕竟有着自小一起在哥哥眼下打配合的经历,又日夜相伴长大,对彼此相熟的不能再相熟。
他哪里看不出来这人又在背后,不,又在心里叨叨他呢。
念起之下,李相夷扣在许肆后脑的手,五指并拢抓紧,然后用力向上一提。
李相夷:这下肩膀舒服多了。
斯——
许肆不自觉呲牙。
眉毛都给拉的绷紧,他皱巴着一张白皙俊秀的脸,半点反抗都不敢有,只反手虚虚握住紧了紧他脑皮的手,凭感觉揉捏了几下。
许肆(乖巧。JPG):怎么了这又是?
许肆努力眨巴着眼睛,先前收回去的水光又重新聚起盈满整个眼眶,再次派上用场。
他湿漉漉且直勾勾的的盯向李相夷,的胭软朱唇,自喉腔里低低的唤了声:“相夷~”
李相夷抿了抿唇,红着耳朵、脖颈的,改提为揉。
五指摊开力道减轻,轻弹了下他的前额。
边弹边感叹:阿肆实在太会撒娇讨饶,阿谯远不及也。
被弹了个脑瓜崩的许肆傻笑的用指腹碰了碰脑门,徒自欢快。
颠簸起,他搂紧心上人,两边树影极速倒退。
江南,他们要回江南,跟爹娘分享这份喜悦。
哥哥和阿谯之后也会跟上的,只不过慢他们一拍而已。
至于原先许肆骑的那匹马?
许肆:不重要了,区区一匹马,哪有和相夷贴贴来的要紧。
他们家大业大的,丢了就丢了。
。。。。。。
江南水乡,多古道。
当他们踏上河岸边的青苔石板路时,窄窄的巷道便已不再适合策马,两人于是便下来牵着马走。
许肆右手牵着缰绳,左手不动声色的勾上李相夷抱剑的臂弯,而后往上,将那只搭在臂膀上的手掌轻易拉出、扯下,
五指插入缝隙,交扣不放手。
李相夷勾起唇角,低头瞥了瞥那分外和谐的交叠,轻晃了晃。
腰间别流光,日影诉缠绵,白马蹄哒蹄。
两人一路悠悠,
走过幽幽巷道,走过短拱石桥,走过茵茵绿地,走过烟巷人家。
七拐八拐的便停在的一扇厚重的大门前。
李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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