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说的啊。”许小肆幽幽道:“昨天中午吃完饭后,后院桂花树下面,我都看见了。”
李伯?哪个李伯,李宅内多的是上了年纪的“李伯”。
李莲花被他丢出来的“雷”炸的耳根通红,眼神闪躲的厉害,哪里还有底气往下问,手掌绕后探上许肆后腰,五指并拢向反方向用力拧。
李莲花气到磨牙,呢喃的细若蚊声,“都是你干的好事!”
不分场合,这下好了,带坏小孩,搞得他们有学有样的!
人小鬼大,就是故意的!许肆不敢恼花花,于是偷偷瞪了许小肆。
他后面肯定要青紫了,花花这次是一点力道都没收敛啊!
昨天怎么啦!情之所至不行嘛!再说了他也很克制的,只碰了碰花花的脸,蜻蜓点水。哪知道这小子跟在后面偷看啊!非礼勿视不晓得啊!
他要收回刚刚那句话,果然还是讨厌小时候的自己!
问话不了了之,两位大人几乎是落荒而逃。
小相夷摇头晃脑:“阿肆,他们好奇怪,脸红的像猴子的屁股!”
李宅地处人迹罕至的深山之中,下山采买时李家主偶尔会带家里小孩出去兜兜风,是以相夷是见过猴子的。
许小肆不记得自己在孤儿院待了多久,反正他自有记忆以来就一直在里头待着,孤儿院的娱乐设施陈旧,小孩子是没什么机会时间看电视的,所以他对香香软软的相夷嘴里的猴子屁股不感兴趣。
先天后天的因素加起来许小肆对人的情绪尤为敏感,故而,就算年岁尚小的他不明白某些内容,本能的反应让他下意识抓紧他在意的。
跌落至山坑底,许小肆睁眼便换了个地方,干净整洁的房间,柔软舒适的床被,以及第一个对他表露善意的软白奶香的李相夷。
他们又刚好处在同龄,许小肆于是尤为黏小相夷,小朋友的独占欲则让他极为排外。
相显兄长和异父异母是长辈,是相夷本来的家人,许小肆不会排斥他们,但许肆——他眼里的李荷叶对小相夷亲昵的态度触动了他敏感的神经。
更别说最开始见面时闹出的以为要把他带离李家的乌龙。
这下好了,记仇的许小肆非常不待见许大肆,一看见他就板着张脸。
同理,坑许大肆也是顺手为之。即便他不是很理解那些动作背后的含义。
但他喜欢和相夷更加亲密,刚好又能告状,一石二鸟。
所以许肆骂的没错,臭鬼头就是故意的。
显然,他很了解儿时的自己。
许小肆与小相夷交握的掌心挤出水渍,手心黏腻他也不想放开,可小相夷爱干净,便松了手,转而拉上他的袖口。
总之,不分开。
“阿肆没见过猴子,以后相夷可以带我去看吗?”
许小肆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的示弱。
当然这也是在许肆那里偷学的,活学活用,许小肆表示非常好使。
果然,小相夷自信的挺起小肚腩,答案脱口而出:“当然!”
许小肆闻言笑的很甜,嘴里两颗小尖尖若隐若现。
脚下是两团黑黑的影子,看不出身形,但随着他们向里走,阴影逐渐变得修长,边缘重叠在一起,密不可分,
就如同他们现在一样,靠的很近,亲密无间。
树冠枝头末梢,几片绿叶随风簌簌下落,天空撒下暖黄的光。
落叶知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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