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肆对上李莲花的视线一点也不心虚,反而非常的理直气壮,气势很足的回望回去。
咋滴,是他干的又怎样。
他一想到花花曾经吃过的苦,而同时云彼丘却被百川院好吃好喝的供着。
什么装模作样的闭院忏悔,狗屁都不是。
还有,百川院其他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了所谓的颜面,纷纷反对乔姑娘想要揭露云比丘给花花下毒的事情。
说的冠冕堂皇,什么百川院是相夷生前留下的最后一点东西,
若说出去了,那在江湖上还有什么名声可言,想来乔姑娘也不希望百川院会名声尽毁的吧。
当初,
尽管乔婉娩给他寄的书信有所润色,但许肆如何不能猜出,真时的话语到底是怎样的。
许肆为了求证更是特意去信问过刘如京,他说:
肖紫衿曾言,今日之过,李相夷实乃自负之举,不如大家就各自散了吧。
凭他也配!
许肆不忍心再读下去,一字一句,仿佛印在他的心上、刻在他的心间。
道道入骨,遍体鳞伤。
他心痛的呼吸不稳,泪水晕染墨色的字迹,构成圈圈水墨涟漪。
他又想起了:
初见李莲花时,他扬起的嘴角之下是遮掩不住的疲惫,
想起了,浇菜时他总是很容易茫然的看向远处发呆,面容平静却也破碎,
想起了,他努力的活下去,却突然碧茶发作的无奈自嘲一笑。
即使已经过去四五年了,即使花花已经彻底忘怀了。
可他不能,怎么。。。能忘记那些呢。
所以,才会有之前的惶恐珍爱一抱。
尽管他知道李莲花早已得见天地海阔天空,但那一年时光里,他所受的苦、历经的伤,他不曾遗忘半分。
越是深爱,便越是不能忽视他曾经受的伤痛。
原来啊,
枷锁之下的累累伤痕竟都来自可交托后背的人。
可笑,可笑至极,许肆攥紧手里的信件,花花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态反过来安慰他,自己很好的。
总是那样的温柔,可许肆,真的希望李莲花能坚定的告诉他,不会原谅那些伤过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