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澜撇着嘴跟梁帝撒娇道:
“皇兄,筝筝很穷的,这块玉佩不但是她全身上下唯一值钱的东西,还是她与意中人的定情信物呢。
皇兄宫中那么多美人儿,定情信物恐怕都收了一箩筐了吧,何苦去抢她的?”
陆沐筝:你再骂。
要找出个不给玉佩的合理化理由。
基本只有父母遗物、祖传宝贝和定情信物三条路子。
陆家父母尚在,陆家之事一查便知,欺君之罪也是死罪。
非说是定情信物,确实是墨书给陆沐筝的啊,陆沐筝又没少调戏他,情啊爱啊的,就算是有专人调查也讲不清楚人间男女。
勉强是能糊弄过去的。
梁帝闻言给了唯一妹妹的面子,敛了周身肃杀之气,恢复了惯常的温润仁和。
若不是亲眼所见,林芷澜根本想不到兄长还会有这样的一面。
梁帝温和地笑着,慈爱地为林芷澜撩起慌忙中散出来的碎发,道:
“陆妹妹有趣得紧,朕不过是同她开个玩笑罢了,做哥哥的怎会觊觎妹妹的东西?”
陆沐筝:呵,你这哥我可高攀不起。
梁帝再三将陆沐筝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装似无意地说笑道:
“难怪我瞧陆妹妹通身的打扮眼熟得紧,譬如那双玉跳脱,可是皇兄去年得了块进贡的好料子,立马命工匠为你打造的?平安真是大方呢。”
好像是一位真心因为妹妹吃醋的妹控兄长。
陆沐筝只觉得不对劲,很不对劲。
PUA她拣林芷澜剩衣服剩首饰穿是吧?
嘿嘿嘿,她脸皮厚,无所谓。
林芷澜软着嗓子道:
“皇兄惯是会取笑平安的,还不是皇兄赏的好东西琳琅满目,平安一人消受不尽,才想着同筝筝一起共同受一受君恩。”
又是一副兄友妹恭温馨的场面。
梁帝眼角余光留意着陆沐筝的表情变化,见她神色没有窘迫不安,跟着他俩没心没肺笑得温婉,又浮动了别的心思。
宠辱不惊。
还和蓬莱门有联系。
是个值得留意的人,最好拿着他剥下去的俸禄,知道做些为主排忧的事。
林芷澜又在关心笑闹中开诚布公地问了问梁帝身子的状况,以及宫里的情况。
梁帝自然是讲身体无碍,叫她放宽心,前朝后宫平顺得很。
陆沐筝心里冷笑着想:X的,我看你也没病,就是心眼子太多耗的。
一个小宫女都敢在御书房外头明目张胆地耍手段呢,后宫风气指不定成啥样了,还平顺,平顺个X。
林芷澜也晓得这是梁帝说出来为了哄她安心的话,配合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