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的狼爪按着沈愉的后背,直接将她扑在了门板上。
沈愉的脸贴着冰冷的门板,不得不和元帅进行了超近距离的对视。
它舔着獠牙的舌尖划过了沈愉的脸,带着令人心惊的湿热。
沈愉的求生欲就从来没有这么强过,即便进来前存了那么一丝丝“元帅说不定已经被傅临渊驯养好了只是看起来凶其实不吃人”的侥幸,现在这丝侥幸完全破碎了。
她身体爆发出巨大的能量,狠狠推了一把元帅,元帅的利爪勾着她的衣服,“呲啦”一声,将她的衣服扯成了碎布条。
被推到一边的元帅嚎叫声更甚,像是被激怒了。沈愉不敢再碰被它压着的大门,转身就往房间里边跑。
里边还有一扇门,沈愉想也不想地就推开。
没想到地上全是水,她跑得又太快,脚下一滑,狠狠朝着里边撞去。
没有撞到墙,撞到了一个人。
正在洗澡的傅临渊。
“咚”的一声,傅临渊被她扑着,后背狠狠撞在了墙上。
而沈愉的下颌也狠狠撞在了他的胸口,被坚实的胸膛碰撞,痛得她觉得自己的下巴要脱臼。
元帅冲到浴室门口,瞧见里边的人,忽然收敛了狩猎姿态,整条狼平静了下来,转头走了。
沉默,是现在的浴室。
沈愉还没从巨大的恐慌中回过神来,大口大口喘息着,紧贴着傅临渊的起伏的胸口带动着他赏心悦目恰到好处的肌肉都在颤动。
沈愉喘息着抬头,对上傅临渊深不见底的阆黑眼神,又慌忙低头……却看见了更不该看见的。
第二次了。
犹记得上次他想挖了她的眼睛来着。
完了,这次肯定不保了。
沈愉手掌撑着墙壁,缓缓将自己支了起来。
她看见傅临渊的身体被她撞出了一大片红痕,锁骨那里被她下巴磕到的地方尤为严重。
而他的下腹,那道本来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由于她刚才摔倒前双手的胡乱扑腾,撕裂了,渗血了。
沈愉想,或许自己现在出去让元帅把她撕了可能更好一些。
怪不得这个房间这么大这么豪华,原来是傅临渊的主卧。
怪不得元帅在这里,原来它主人回来了。
她没想到傅临渊会出现在这里,分明那个保镖说了,傅临渊平时不住这里的。
傅临渊不曾想她会回来,毕竟唐星澜昨天说了,让她住院三天。
他一会要去见一个合作方,水月湾离约定地点近,所以他来这里洗澡换衣服,没想到……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沈愉忽然捂着脸蹲在地上,哭了。
他的确想把她弄哭来着。她声音很好听,那天在他手下叫的时候,娇娇软软的,像是一曲美妙的协奏曲。
这样的声音哭起来想必别有一番韵味。
而不是现在这样,用她那副像是漏了风的烧火箱一样的破嗓子干嚎,在浴室里还他妈的有回音,堪比噪音污染。
傅临渊拽过一条浴巾围在腰上,闭了闭眼,忍耐地开口:“哭什么。”
“我恨我自己。”沈愉痛心疾首地说,“我要是没被傅时予盯上,那天就不用淋暴雨。我要是没被季睿诚掳走,也不用被泼冰水,也就不会生病,更不会劳烦傅总您带我看病一夜未眠只能在这里洗澡,更不会饿到元帅发狂扑我从而伤害到您……”
口口声声在怨自己,字里行间却全都是不得已。
文字游戏算是被她玩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