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不自在般,又解释道,“佣人说你不舒服。”
“没事,就是女人的小日子。”顾轻舟道,“胞宫有寒,所以疼起来很厉害,多喝些药就能好转,不算大病,更不算顽疾。”
司慕抬眸,深邃的眉眼望着她:“是不是腊月在江水里浸泡了,还有前几天淋雨?”
顾轻舟也不矫情:“应该是的。”
司慕眼底闪过几分情绪。
他的情绪莫名,似乎想要说什么。
顾轻舟道:“我在江水里浸泡,你答应给我钱;我淋雨是为了收拾董铭,为自己报仇,董铭绑架的是我。都跟你没关系的。”
就是说,跟司慕这个人没关系。
司慕眼底的情绪,一丝丝慢慢流逝,逐渐归于寂静。
“要照顾好自己,健康的事不能乱开玩笑。”司慕沉声道。
顾轻舟点点头。
司慕又道:“轻舟,虽然你把一切都撇清,虽然你的初衷只是为了自己,但你的确是帮了我很多。”
顾轻舟一愣。
她慢慢喝药。
药有点苦,一点点沁入喉间。
司慕继续道:“我仍记你的情,我知道是你帮了我!”
顾轻舟放下碗,笑道:“突然这么煽情,你又要求我帮忙啦?”
司慕却不言语。
他低垂了头,略微沉默片刻,司慕抬头了:“轻舟,我不是个轻浮的人。”
顾轻舟又一愣。
这些话,为何要告诉她?
顾轻舟穿着睡衣,身上批了件月白色小短袄,青墨色的头发撩在耳后,露出纤长的颈,以及小巧的侧颜。
雨后初晴的阳光,带着泥土的芬芳,从窗帘后面照进来。
屋子里充满了药香。
中草药的气息,是纯冽而干净的,它下意识暗示着健康。
司慕坐在顾轻舟的床边,突然说起的一些话,让顾轻舟费解。
不知他这么说的用意,也不太明白他话中的真假。
司慕却解释了:“我十五岁追求十八岁的魏清嘉,与她约会短短不过数月,根本没想过去触碰她。
后来,我就出了车祸。当时血肉模糊,我吓得生病,久病不愈。再国外五年,学校破格收取我,只因我家里捐了一座实验楼。
军校全是男生,我又不能说话,更无从谈女朋友。回到岳城,在何家还没几个月就被你出卖了。
在何家那些日子,我也是做小伙计,没女人会青睐我。回家之后,我一直在驻地,直到魏清嘉回来。
她回来之后,我的心态就发生了改变,我早已不再是当年的司慕,她也不是当年的魏清嘉。
我没有和她亲近过。
再后来,你就知道了,我们结婚。从头到尾,我没有谈过更多的女朋友,也没有与其他女子接触。”
顾轻舟诧异看着他。
她还是不懂这话的用意,为何要告诉她?
司慕又道:“我亲吻过两位女孩子,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