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男人一直不依不饶,吸引着别人的视线,而他自己的眼神却一直向着厨房瞥。
福宝心中了然:“您是在等谁呢?”
男人身体一僵:“我……我当然是等官府的人过来抓你们,黑心小鬼。”
福宝浅笑:“那可不见得,说不定,是来抓你们的呢?”
话音刚落,门外就有一队人进来直奔厨房,当场抓住了一个偷偷摸摸要往水井里下药的人。
男人看着他们押着那人出来,才慌了神:“有问题的是他们店里,和他有什么关系。”
话音未落,他也被人押住:“店铺老板报案,你们二人偷窃,人证物证俱在,有什么话,去牢里说吧。”
福宝微微俯身朝他们行了礼,随后继续招呼客人。
大家也只当这是一场闹剧,接着该吃吃该喝喝。
绕到后厨,李大荣才疑惑道:“偷什么东西了?这一堆瓜菜有什么好偷的。”
福宝:“没有偷东西,他们的罪名是——投毒。”
几人面色齐齐一变:“投毒?!”
福宝点点头:“但要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来,咱们铺子的生意估计就不做不下去了。所以才拜托他们换了个名头。”
李双荣送走了捕快,回到店里:“府衙里也不都是贪财枉法的人。”
福宝点点头:“我不仅要告他们投毒,我还要告他诬陷还有寻衅滋事。那些押走大伯娘的人,全都收受贿赂……一个都逃不掉。该罚的我们认,不该罚的,我全都要还回去。”
赵秀儿揉揉她的小脑袋,爱怜道:“你才多大,就不得不为家里考虑这么多。阿娘只希望你快乐的长大。”
福宝蹭蹭她的胳膊,笑道:“我现在每日都高兴。”过去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连活着都只是奶奶给她的任务而已。现在不同,她有目标,有要保护的人,也有能依靠的家。
收受贿赂的几个捕快行事高调早就被盯上了,然而他们自己还不觉得。福宝进府衙大牢去看阿伯娘时就发现了,这里有人明目张胆的要“孝敬钱”“茶水钱”,也有人银子送到手边都不为所动,甚至痛斥他们不守规矩。
于是,在事情发生前,家里人日日紧盯着厨房,果然发现有人蠢蠢欲动躲在暗处。
李双荣当即按照福宝说的,找到了那个痛斥他们不守规矩的捕快,果然这人秉公执法。
那二人被下了大狱,清泉的老板往里砸了不少钱都没能将人给捞出来,反而事情闹到了正在巡视的知州面前。
禹州知州是有名的刚正不阿,知道这件事情后大怒,直接将收受贿赂的捕快全都打了五十大板,赶出了府衙。
福宝趁接回大伯娘时故作天真,,问他们:“这次的茶水钱应该交到何处?”
那些衙役人人自危,全都把吃进去的吐了出来,花出去的二十两银子,尽数被退回。
这群人丝毫不觉得是自己的过错,而是怪罪清泉的老板太过明目张胆,才害的他们被发现,于是接连几日去闹。那老板也没想到会出这么大事儿,没过几日就关门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