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站在山风里,穿着一身黑色的长斗篷,将身形全部遮掩,就连男女都看不出来,另一个男人站在旁边,听见这话颔首道:“还算是有些本事。”
“能把顾桁逼到这个地步,很不容易。”穿着斗篷的人漫不经心道:“顾桁接下来是什么动向?”
“目前还不太清楚。”男人道:“不过这次没能拿下监理会,应该会让他元气大伤,毕竟为了做监理会这个局,他付出了极大的心血和财力,短时间内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动作了。”
穿着斗篷的人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很近都没有说话,男人也并不着急,就站在旁边等着,许久许久,那人才说:“不一定。”
“毕竟顾桁最擅长的就是出其不意,当年也没人敢相信他会屠了桑家,但他就是顶着巨大的压力这么做了。”那人微笑,“其实从另一层面来看,顾桁却是比桑磬更加适合当这个领导人,毕竟桑磬太情绪化了。”
“她还不够冷血,心底里始终藏着几分人性,而坐那个位置的人,就是得足够冷漠无情才行,顾桁就很适合。”
男人道:“你对顾桁的评价倒是很高。”
那人反问道:“我难道不是在讽刺他吗?”
男人一笑。
“那你认为,除了顾桁,还有谁适合坐那个位置?”
“唔……这倒是个好问题。”那人想了想,“这些孩子里,最合适的人选,应该裴行川。”
“顾桁的三个子女里,唯有裴行川最像他。”
“心狠手辣,冷酷无情,不择手段。”
……
师颂回到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进浴室洗澡,洗了整整一个半小时,田椒都怀疑他是不是把自己搓秃噜皮了。
“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啊?”田椒好奇的问:“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郜宁显然不是什么会讲故事的人,他言简意赅的把在研究室里的所见所闻都讲了一遍,最后总结:“他们研究出新型细菌,而且那种东西会让人的内脏……”
“好了好了。”田椒连忙打断,“难怪师颂会变成这个样子,我光是听你形容就觉得很恶心了,你不要再说了,不然等会儿我晚饭都吃不进去……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郜宁疑惑:“我需要有什么反应?”
田椒迟疑道:“你不觉得恐怖恶心吗?”
“还好,”郜宁道:“烧了都是一把灰,无所谓恐怖恐怖。”
田椒:“。”
不得不说郜宁的这个思考方式是真的新颖且简单粗暴,田椒竟然有被安慰到。
这时候师颂吹干头发回来了,身上香香的,田椒同情的拍怕他肩膀:“要不我还是给你请个心理医生吧?”
“不用,我没有那么脆弱。”师颂舒了口气,道:“还是自己家里好啊。”